他往書房里走,並且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他不敢不答應,如果他答應得慢了或者聲音小了,她可能立即咆哮起來。她就是那種火藥桶性格,一點就爆,更多的時候,不點也爆。
有幾次,他忍無可忍,說你這是一種病態,醫學上叫狂躁癥,你應該去看病。
只要他說這種話,她便發作得更厲害,簡直要吵得天翻地覆,說他誣蔑她詛咒她。這個話題,後來就成了他的罪證,她動不動,便會拿出來宣判一番。唐小舟有次找到一份醫學類的雜志給她看,讓她相信,她的每一種癥狀,和狂躁癥都十分吻合。不知是不是那篇文章對她產生了影響,幾年後,她還真去看過醫生,甚至拿回一些治療狂躁癥的藥。唐小舟偶爾看到過這類藥,可第二天再去找,那些藥又神秘地消失了。他十分懷疑,她可能從未服用過,否則,為什麼從來沒有絲毫改善?
在書房里放下包,唐小舟站在那里發愣。他打心眼里不想配合她,卻又不想累了一天,回到家來大吵一架。打開櫃門,拿了睡衣,來到衛生間,水已經放了一半。唐小舟根本就不想盆浴,甚至不想洗澡。他只想早點做完這件事,早點上床睡覺,明天還要起早床呢。
讓他沒想到的是,谷瑞丹今天異常主動,在他進入浴盆後,她並沒有離開,而是月兌掉了她身上的睡衣。
再一次讓他吃驚的是,她的睡衣里面,竟然沒有穿內*褲。
昨天晚上,他有意回來得很晚,回來時,她已經睡著了,別說做什麼事,就連話都沒說上一句。今晚她似乎有了預謀,早早就做完了戰前準備。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他想拒絕,可不知怎麼開口,尤其是她進入浴缸並且主動往他身上涂浴液之後,他很快就有了反應。
他恨透了自己。心理上情感上,他永遠都不想和她做這件事,他不想自己一個堂堂男人成為一個性乞討者。可是,他的身體不爭氣,竟然迅速有了變化。也難怪,一塊田干得太久了,充滿了對雨水的渴望,老天一旦下哪怕一點雨,整塊田,都會跳起歡快的舞蹈。
唐小舟以為自己會非常快樂,畢竟不記得幾個月沒有這種體驗了。可他沒料到,以往的記憶,那麼快就又回來了。他因為過于激動,動作大了點,可能弄疼了她。她立即就爆炸了,大聲地對他發脾氣,指責他太自私,只顧著自己,一點不溫柔。
如果說剛才唐小舟的激情已經被點燃的話,那麼現在,一場傾盆大雨,將他的激情澆滅了。他極其迅速地從她的身體里退卻。
谷瑞丹心里其實也特不爽,剛剛端上一盆美味佳肴,她才僅僅只是嘗了一點點,正準備饕餮一場呢,突然被人連盆端了回去,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盆幻影,她能不惱火能不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