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同上一頂轎子,顯然,份量重多了。
轎夫沒力氣再打開話匣子了。
轎里的人卻關不住話匣子了。
「娘,你這是干啥?孩兒這幾日正忙著呢,你放我回去,客人都等著呢。」
馮媽咬著牙,手指一點便戳在他的額間︰「成婚?你發昏了吧?別說你配不上人家小姐,就算有這個姻緣,你也受不了三小姐的那個脾氣!好你個兔崽子,成親這麼大的一件事你竟然瞞著你娘?我看你是越來越象你那個花心賊的死爹了。」
馮昕宇怎能把這內中的隱情跟娘說出來?
他撓著頭皮支吾著︰「孩兒不是慮著娘在宮里不方便嘛……本打算明兒去接娘回家歇兩天的,也讓新媳婦認認婆婆……不成想娘今兒回來了。早知道如此,孩兒—」
「哼,算老娘看錯人了!原以為你對二小姐是一片真情,刀架脖子死不變心。老娘我雖然不贊成你們在一塊,可娘希望你是個重情重義的男子漢!誰知,你跟你那個死爹一樣,也是個花賊,見一個愛一個,不是東西!二小姐才進宮幾天哪,你就又尋模上三小姐了?我呸!小子,老娘告訴你,你將來有得是苦頭吃,到時別到老娘面前哭天沫淚!早知會是這樣結果,老娘寧願你跟二小姐在一起,那三小姐,她是個女人嗎?她簡直就是個女魔頭!」
馮昕宇被娘劈頭蓋腦地罵了一大陣,一句話也不敢反駁,也無法反駁。
听到後面,他笑了,道︰「娘,你贊成孩兒跟二小姐在一塊?」
「現在說這個還有啥用?簡直就是屁話!」
馮昕宇從小到大听著母親的野話狠話長大,這會兒听去,感到很親切,很愉悅。
「娘,你……你這是本色不改啊……」
「哼,還不是被你這個小兔崽子給逼的?」馮媽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臉,望著沿街的景致,皺著眉頭道︰「也不知二小姐咋樣了,真是愁死個人。」
「娘,二小姐病得咋樣了?」
馮媽一下子盯住兒子秀氣的眼楮,問︰「你咋知道二小姐病了?」
馮昕宇忙掩飾︰「猜的唄,要不,娘著急忙慌地跑出宮來把孩兒拽來?」
馮媽移開了直勾勾的眼神,唉了一聲,將夏璃韻的病情簡單地描了一遍。
其實,這些情況馮昕宇早就知情了。
這還是他和蜘蛛俠共同協商的結果。
夏璃韻的「病重」,是為了下一步的行動打基礎的。
「娘,你別急,二小姐有病的話還有宮中太醫呢,哪輪得到咱一個平民百姓去操心?你老人家先回吧,孩兒還有許多事呢。」說著,馮昕宇就要下轎。
其實,他這是做樣子給娘看的,今日娘就算不回府來,按照計劃,馮昕宇也要準備在夜里潛進宮去。
馮媽一把拽住︰「跟老娘回宮看二小姐去!你這個小畜生啊,老娘看你是成心不管二小姐的死活了。」
「哪能呢?娘,你咋不信自家的兒子還是怎麼著?」
「對,不信!何止不信?現今老娘還看不懂你這個花花腸子的小花賊了……此時老娘沒時間找你算賬,等二小姐過了這個險關,老娘不信治不了你這個花病!」
馮昕宇哭笑不得︰「娘啊,你老人家咋就認定孩兒是花賊呢?」
「有其父必有其子!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打地洞!老花賊生的兒子,還能變成痴情種不成?」
「娘,你這是在罵自個呢,孩兒是爹所生,這沒錯,可同時也是娘親生的呀。照娘這麼說,娘的為人也不地道?」
「放你娘的臭狗屁!你娘二十歲的時候甩了你花賊爹,守著活寡將你扶養成人,這麼多年了,你啥時候見過你娘偷人養漢了?」
「娘咋生氣了?孩兒只不過順嘴這麼一說。」
「老娘此時沒心思跟你胡說八道,小姐的病越來越重,老娘想起來就揪得慌。」
馮昕宇卻把心穩穩地放在肚子里,看娘著急的模樣,馮昕宇從心里頭贊嘆二小姐的戲演的好,演的逼真。而且,自打出府後就很難得與娘親在一塊嘮嘮。今兒娘親罵聲不斷,對馮昕宇而言,卻是親切得很。
只要跟娘呆一塊,罵聲也動听。
「娘,你放孩兒下去,真的,孩兒真有太多的事要操辦哪……」
「你今兒就是死了,老娘也要拽住你的尸首到二小姐的床前!哼,現今翅膀硬了還是咋的,不听老娘的話了?再羅嗦,老娘踹死你個兔崽子!」
看見娘如此心焦,馮昕宇這才放心地跟馮媽走。
到了宮門口,馮媽才傻眼了。
自己有令牌可以自由出入,而馮昕宇乃精壯男子,他如何進得去?
宮里的規矩,歷來對男子異常苛刻,宮里除了皇上是個真正的男人外,其它的,不是女人就是不男不女的太監。大伙也理解,這樣的規矩,實則上是為了保護皇族血統的純正。試想,假如在一大群日夜等待著皇上臨幸的女人中存在著正常的男子,那生出來的孩子能保證是皇上的血統嗎?皇上能放心嗎?
所以,就為了讓皇上放心,就為了讓生出來孩子身上流著皇上的血,也就產生了一大群只有中國才有的怪物,太監!
把男人的睪丸割掉,同時割掉的還有男人的自信,雄性荷爾蒙及**,讓這樣的男人待在女人中間,想必就鬧不出什麼揪心的事來。
當然,歷史上曾出現了幾位創造奇跡的太監。他們也曾經歷了練獄般的割術,可是,也許割的不徹底,或是采用了什麼道家發明的,用什麼驢膠鸞膠等等東西將命根重新接了起來,據說,那個遺臭萬年的明朝大太監魏忠賢,他就是這樣一個奇人,正因為有這功夫,那個妖媚yin蕩的客氏才對他言听計從,誓死相隨。
怎樣才能讓馮昕宇混進宮去呀,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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