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演出,淋灕盡致,台上的人在悲歡離合,台下的人在爾虞我詐,不是人們不想單純,只不過面具戴的多了,人們早已記不清真實的自己究竟是什麼樣子。??——畫外音????面具????凌少華拿過凌夏清放在桌上的劇本,剛看見第一頁上兩個黑體大字「情歌」,就又被凌夏清搶走了。??「不許搶我的,你的明天會發給你的!嘿嘿……」凌夏清笑著抱起劇本就往臥室跑。??「軒,你看清兒,到了人界之後,就越學越小氣啦」凌少華故意很大聲的沖著凌夏清的臥室喊。??凌夏清從臥室探出可愛的小腦袋,頑皮的一笑,說︰「我不生氣,嘿嘿,就不給你看!」??凌軒坐在沙發上,手里端著斬茶的杯子,還在想凌夏清剛才的建議。??「軒,我今晚出去」凌少華也坐到沙發上,對著凌軒說。??凌軒點點頭,他知道凌少華又要去尤莉那里,他也知道凌少華是想去會會天惜,天惜究竟是誰,凌軒也很好奇,還有天惜手腕上的刺紋,他真的是見過。??凌少華看見熟睡中的尤莉,不禁想起她白天對自己倔強決絕的眼神,凌少華從沒對誰忍過,只是除了這個女孩子。??尤莉的夢境,還是和前幾次凌少華來時一個樣子,凌少華想到凌軒的話,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這樣一個地方麼。??這次木屋里沒有飄出琴聲,因為天惜正在泉邊打水,用的是一個很精致的小木桶,木桶的周身都刻著和犄獸凳上一樣的圖案。??看見天惜拎著木桶好像有點吃力的樣子,凌少華走上前去,伸手想接過天惜手里的木桶,天惜抬頭看了凌少華一眼,沒給他。凌少華也沒有勉強,就跟在天惜後面進了木屋。??天惜進屋之後,一只手提高手里的木桶,另一只手托著木桶的底,給一株澆水。??凌少華也是活了千萬年的法靈者了,世間萬物他自認為沒有不知道的,可是自從他遇見天惜之後,就吃驚的發現這里的好多東西他都沒見過,就像眼前天惜正在澆灌的這株植物一樣,凌少華竟從沒見過。??「少華,這是一株花」,天惜放下了手中的木桶,又坐到了琴前,接著對凌少華說︰「這株花上孕育著三個生命,是我最寶貴的東西。」??凌少華盯著那株被天惜叫做花的植物,半天才回答︰「我沒听懂你說的什麼。」??「你以後就知道了」,天惜溫柔的說。??凌少華突然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可怕,她好像什麼都知道,可以看透一切,包括看透凌少華。??「天惜,你到底是誰」,凌少華又問起這個問題。??天惜把手搭在琴上,說︰「我是誰無關緊要,听我彈個曲子吧!」??琴聲從天惜的指尖流出,清暢柔美,跟這個夢境應和著,凌少華不知不覺的听入了神。??天惜一曲彈完,凌少華似夢初醒。他問天惜︰「為什麼每次見面,你都是戴著這個面紗?」??「我已經有好久好久沒有摘下過這個面紗了,自己都快忘記自己的模樣了」,天惜有些憂傷的回答著凌少華。??「為什麼不摘下來?」凌少華接著問。??天惜笑了,那雙眼楮透露出讓人難解的迷離,她問凌少華︰「那你為什麼不敢摘下你的面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