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在人海,聚散在重逢之外……」掏出手機,屏幕上出現一個陌生號碼。
「喂,你找誰?」雨眩淡淡地詢問。
那頭一陣沉默,依稀能听到淺淺的呼吸聲……
不說話?雨眩微微皺眉,這年頭無聊電話還真是多,就當她準備掛斷時……
「小雨,是我……」
砰,砰砰,雨眩的心突然狂跳了幾下,即使是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她便能听出是誰了。
雨眩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聲音盡量保持平靜,「嗯,听說你回國了。最近好嗎?」
又是一陣沉默,似在思索著如何開口,半響過後,「如果我說不好,你信嗎?」
他過得不好嗎?怎麼可能!雨眩自嘲地想,他應該很開心才對,他等了塵書寧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和她在一起嗎?現在如願了,怎麼可能過得不好呢,可是,為什麼他的聲音听起來如此幽怨與傷感……
「小雨,我想見你可以嗎?」
雨眩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說,我們可以見面嗎?而是說,我想見你可以嗎?這在她听來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意義。是他的無心而是她的多心?
「可以嗎?」等不到回應的可風又急急地問了一遍。
「可以!現在嗎?」
「嗯,我在好心情咖啡廳等你!」可風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
「好的。」
二十分鐘後,雨眩如約出現在好心情咖啡廳門口。
「小姐,你好,請問幾位?」站在門口的侍者恭敬地微微彎腰詢問。
「我……」雨眩剛想開口,身後便傳來男人低沉地叫聲,「小雨。」
雨眩慢慢地轉過身,對上他飽含深情的眼眸,看到他,她竟然沒有想象中那般心情起伏,有的只是淡淡的無奈。
「小雨。」可風一見到這張令他魂牽夢縈的臉時,身體連同心一起顫抖,他深深地凝望著她,……一件水藍色的針織衫配上白色的小毛外套,一件米色的麻紗長褲,將好襯托得更加修長,盈盈如水的明眸依然純淨靈美,她似乎比以前更迷人也更有女人味了。
「可風。」雨眩望著這張一如記憶中那般依然俊美的臉,他看起來還是那麼優雅與瀟灑,只是為什麼他的楮楮里不再有往昔的光芒,眼神變得頹廢而暗淡甚至有些空洞。怎麼會這樣?這哪是一個戀愛中的人該有的表情,倒像是失戀了!失戀?難道塵書寧又拋棄了他?可是當初塵書寧不是為了他才回來的嗎?那麼是他拋棄塵書寧了?可是不可能啊,他那麼愛她又怎麼會拋棄她呢?太多的問題在雨眩腦海中糾結,沒有答案……
可風就這麼望著她,一動不動的望著,甚至連眼楮都不眨一下。只有五之遠的距離卻讓他感覺很遙遠,那是一種無法觸及的距離感,他曾錯過了她,如今還有機會嗎?
「小雨……」他如夢囈般輕喃著走向她,終于,他將她擁入懷中,她溫暖的身體讓他有種久違的親切,那淡淡的清香魅惑著他的心志,當他再次感受到她的存在時,長時間以來的相思便一發不可收拾,「我好想你,好想好想,這幾十個日日夜夜里我幾乎每時每刻每秒都在想你。我曾以為我還愛著書寧,卻原來我對她的愛早就成為過去了,小雨,你知道嗎?我其實早就愛上你了,也許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