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風,你別這樣!」雨眩用力地推開他,恢復了理智,「我們先坐下來再說好嗎?」
「呃,好!」可風激動地抓住雨眩的手,將她拉至靠窗的位置。
他的手一直緊握著她的柔荑,他怕只要一松手,他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可風,你不要這樣!」雨眩欲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了。
「小雨,我不會再放手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可風的眼中閃爍著深深的愛意,真摯且肯定。
「對不起!我……」雨眩用力掙月兌他的手,如果二個月前在塵書寧出現時他能這麼肯定,她一定會奮不顧身地撲向他,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錯過的失去的,也許再也找不回來了。不管現在他和塵書寧出現了什麼問題亦或是真的已經分手了,她都無法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過。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曾經的過錯付出代價,她狠一狠心,既然兩個人已經沒有希望了,那麼她就不甘猶豫,「我們不可能了!」
「不……你是不是還在恨我?」雨眩的話徹底打碎了他唯一的一絲希望,他的心如同中跌入萬丈深淵般。
雨眩搖搖頭,沒有深愛過哪來的恨?他們之間用不上這麼強烈的字眼。「我不恨你!只是有些東西放下得久了,就再也找不到當初的感覺了,可風,你應該好好跟她生活下去的,畢竟你們相愛了這麼多年,能再走到一塊不容易,而我們只認識了短短幾個月而已……」
「我也曾以為幾年的感情會更甚幾個月的感情,所以我選擇了書寧,可是事實不是這樣的,我對你的愛已經遠遠超越了她……」可風痛苦地閉上了眼楮,心,越來越冷,她已經把他放在心門之外了嗎?
「我……」雨眩不知道此時此刻她還能說什麼,時間的長短其實真的不能衡量愛情的輕重。有的人只稍看一眼,你便會就此沉淪了,而有的人即使你看了一輩子,也不會產生愛的火花。愛情,不是我們多努力去爭取就會有結果的!
「小雨,你喜歡過我嗎?」如果喜歡過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忘記?可風有些苦澀地想,也許她根本從未喜歡過他。
喜歡過嗎?她其實從來不曾真正去細想過她和可風之間的感情到底算什麼,自然也分不清那究竟是不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愛,但她不否認她曾經真的對他動心過。「我……」
「不要說!」可風痛苦地閉上眼楮,他害怕听到她說沒有。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轉,那胸口傳來的痛楚就像鋒利的刀尖刺入他的心髒。他想起曾有人說過,放棄一個你很愛的人,會很痛苦,然而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卻更痛苦。
我們曾在愛情里受傷,在回憶里感傷,我們苦苦地找尋,卻始終找不到對的出口,徘徊模索著一路向前,卻永遠也看不到希望的亮點……
咖啡廳里緩緩流瀉出的音樂,更是增添了幾分傷感,「……愛你是孤單的心事,不懂你微笑的意思,只能像一朵向日葵,在夜里默默的堅持,愛你是孤單的心事,多希望你對我誠實,一直愛著你,用我自己的方式……我在你的心里,有沒有一點特別,就怕你終究沒發現,我還在你身邊……」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