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殺出個庶女來 012,給下馬威

作者 ︰ 陌上柳絮

上官輕衣還沒想好怎麼面對那位三夫人,沒想到對方倒是先找上門來了。「王媽,你看我這規矩還沒學到位呢?」上官輕衣還不想這麼早就跟這位掌權夫人對上,當下推辭道。

「是呀,翠竹姑娘,這小丫頭剛來,又是沒見過世面的,能不能讓王媽在教幾天,等規矩都學會了,再過去侍候夫人。」王媽對那位翠竹姑娘陪笑道。

「王媽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這小丫頭如果沒教好,放在夫人面前也可以讓夫人慢慢教呀,難道你認為夫人教的不如您?」翠竹輕蔑加半嘲諷的表情,擺明了人今天她必須帶走的架勢。

這讓上官輕衣愈發覺得這三夫人絕非是要一個丫頭這麼簡單,看來,她今天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只是不知有什麼教的家法在等著她。

這會,上官輕衣大概猜出三夫人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上官青雲的隨從中一定有她的眼線,她那一系列認親的過程她可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連我在薛府的事情,她可能都做好了功課,當我踏進上官家大門的那一刻,她就想著怎麼對付我了。

這種對付可能是純粹出于對她這個半路突然冒出來的女兒的本能敵視,也可能是出于她按無緣的娘與上官青雲的一段情,或者純粹先是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以後在上官府夾著尾巴做人,總而言之,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好事情在等著她。

據說有錢人家的丫頭都是命薄如紙的,希望她不會紅顏薄命才是。

這翠竹一路上帶著她到了三夫人的院落,沒有心思去欣賞這而古代庭院的風景,上官輕衣在心中琢磨,待會見了三夫人,對方會問她什麼話,她該怎麼回答才好。

三夫人住個的院落很大,正對著門口的是一個大廳,那大廳一看都是三夫人平日發號施令的地方,翠竹在前面走,上官輕衣不動聲色地跟在後面走,但還是將來回的路徑記了個清清楚楚。

進了那大廳,然後來到一個偏廳,門外有人候著,看到她和翠竹的身影,門外的那人說︰「三夫人,翠竹姐姐回來了。「說完之後,還瞟了上官輕衣一眼,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人帶來了沒?」偏廳內隔著簾子傳出一個稍微帶點柔媚的女聲。

「回夫人的話,帶到了。」

「那帶進來吧。」原來問話的那個女人就是三夫人。

進了偏廳,這上官府的僕從看起來比薛府的就要多上許多,在正中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女子,這女子身上穿的是一件寶藍色繡花的衣裙,臉上的妝也濃淡合宜。面容雖然只是清秀,可是一雙眼楮卻破壞了整體給人的那種嫻靜,這就是那位三夫人,或者說,她應該叫做三娘的人吧。

在她的身後站著一個跟王媽年齡差不多的老媽子,那掩飾不住的嫌棄的眼神讓她想起了薛府容媽那個老妖婆,薛夫人因為老爹的緣故,七王爺放了她一把,可身為助紂為虐的容嘛,她的下場可不怎麼好,上官青雲只是暗示知府大人應該嚴懲這種惡奴,知府大人就將她的一把老骨頭打的差點散了架,據說最後只剩一口氣,送回道兒子家去,媳婦嫌棄她生性刻薄,竟然連大夫都不給她請一個任憑她自生自滅。這就是為惡之人的下場,希望這個老媽子不要學容媽的樣,就算她上官輕衣動不了這個三夫人,還對付不了你一個老媽子嗎?

除了這一個老媽子外,她的左右兩邊還分列兩個丫鬟,加起來就是四個人,翠竹也是其中之一。

上官輕衣站在偏廳,屋子里卻沒有人說話,這位三夫人從頭到尾都不知看過她沒,為何這麼說,因為從一進來,上官輕衣迅速觀察完這房間的一切後,她就一副恭敬的模樣,將頭低的死低。

沉默,沉重的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抬起頭來。」就在上官輕衣站在偏廳的地上足足等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後,那位三夫人終于發話了。

上官輕衣只好抬起頭來,開始爆發了嗎?

「听說王媽教了你三天規矩?」三夫人坐的直直的,但眼楮卻並不落在她的面上。一時之間,上官輕衣沒反應過來這三夫人問此話的意思,但還是老實地回道︰「是。」

「這王媽是越來越不中用了,教了你三天的規矩,你見了夫人,竟然不知道請安問好。」翠竹開口了,從她可以順著三夫人的話頭說話的膽量,上官輕衣馬上知道這個翠竹一定是三夫人最為信任的心月復。而且,最懂得揣摩三夫人的心意,應該是對三夫人知之最深的人。但可惡的是她不該連王媽都拉上。

「是奴婢沒見過世面,見到夫人之後,心中惶恐,手腳不听使喚,還請夫人給奴婢一個重新行禮的機會。」上官輕衣忙補救道,只怪她忙著在心中猜測三夫人會怎樣對付她,竟然給對方創造了機會收拾她。

可三夫人根本就不搭理她,又過了半刻鐘的時間才道︰「既然這王媽如此不中用,以後這府內的教習的事情就不用她做了,將她派到廚房去洗碗吧。」

「是。」翠竹身邊站的一個丫鬟用不太友善的目光剜了她一眼,然後出去想必是通知王媽去了,後來,上官輕衣才知道這個叫翠柳的丫鬟是王媽的外甥女,難怪她會那麼不待見她,是她連累了王媽。

洗碗絕對不是個好差事,這三夫人分明是針對她的,可憐王媽受了自己的連累,那麼,她發落完王媽,又該怎麼對付她呢?

「模樣兒倒是不錯,今年幾歲了。」發落完王媽,三夫人終于將目光對準了上官輕衣的臉。

「回夫人的話,今年十三了。」

「十三了,也不小了。」

「是呀,一看她就長著一張不安分的臉,夫人,這樣的貨色留在咱們上官府恐怕都是個禍害。」三夫人旁邊的那個老媽子終于發話了。

「那你看該把她送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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