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你怎麼知道那衣裙是針線開了,而不是像我先前所說的破了兩個洞。」
「我,我——大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紫蘿眼見事情敗露,再也推月兌不了,身子一軟,就跪倒在地。
「不是故意的,那麼就是刻意的了,我沒想到會是你,是我這個做主子的平日虧待了你?還是你跟我有仇?要不然你為何要這樣做?」上官輕衣想來想去也沒覺得自己曾做出過傷害紫蘿的事情,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一個丫鬟敢如此膽大包天,那就說明她身後一定有個主使之人,會是誰呢?
「大小姐饒命,奴婢也是有苦衷的,奴婢知道錯了。」紫蘿美麗的眼中也有了淚水,只是她的神情到不顯得惶恐,反而平靜許多。
「苦衷,你有什麼苦衷?今個我倒要听听,是怎樣的苦衷讓你做出欺主的事情來。」上官輕衣看著紫蘿這個樣子,收斂了她面上的怒氣。
「小姐對紫蘿的身世大概也是知道一點的,我們家成那樣了,自然我所有的親人都沒有好下場,紫蘿有幸來到上官府那還算好的,可是我那可憐的幼弟只有八歲,還是個孩子,跟著女乃娘相依為命,只是沒有想到,三夫人竟然知道了這件事,她讓奴婢必須將你的一舉一動像她報告,否則,就要把奴婢的弟弟送進藍郡王府,那個藍郡王根本就不是人,送進他府中的男女除了少數有幸被抬著出來外,大多數連尸體都找不到,我小弟弟是我們家僅剩的獨苗了,奴婢實在是沒有法子才這麼做,請小姐饒命呀!」紫蘿的淚水滾滾而下,但卻沒有對上官輕衣卑微的哀求。
「你剛才所說的可句句是實?」是三夫人搗的鬼,她就這麼沉不住氣,祠堂跪了幾天,就迫不及待了,只是沒想都她原本打的好好的算盤卻讓自己的女兒上官瑤給破壞了,估計,現在心中也是憋著一口氣吧!
「奴婢不敢再欺瞞小姐。」
「那就好,起來吧!」
「小姐——」紫蘿臉上還掛著淚珠,但卻沒有起身,她不知上官輕衣將要如何處置自己。
「骨肉親情本要互相愛護,我能夠理解,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既然三夫人可以用你弟弟的性命來威脅你,難道你家小姐我就不會嗎?」
「小姐,錯是紫蘿犯下的,你怎麼懲罰我都成,只希望你能放過我弟弟。」
「今日你既然可以求我,那你往日為何不求我救救你家小弟呢?難道我這個主子真的讓你如此不信任嗎?」上官輕衣話鋒突然一轉,讓紫蘿愣了一愣。
「小姐——」
「既然我是你的主子,你跟在我的身邊,那你永遠要記住,只要你有困難,自己解決不了,可以尋求我這個主子的幫助,但是,同樣的道理,既然我是你的主子,那我就決不允許我身邊的人背叛我,今個是第一次,我念在你確實有苦衷,可以不追究,這件事就這麼過了,以後我們誰都不準再提,但我決不允許有人第二次背叛我,到那時,我不但不會繼續縱容,反而會新張老張一起算,至于你弟弟,我會想辦法幫他擺月兌三夫人的控制,給他和女乃娘找一個安全的安身之地,讓你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你可听清楚了?」
「奴婢做錯事,小姐不但饒了奴婢,還幫奴婢保護弟弟,奴婢已經無話可說,唯一想說的是,從今以後,奴婢絕對不再作出傷害小姐的事情,就算有人要奴婢的命,奴婢也絕對不願再傷害小姐。」紫蘿臉上雖然帶淚,眼圈紅紅的,但眼神卻十分堅定。
「你不會再做出傷害我的事情當然最好,但如果有一日,對方用你的命來威脅讓你傷害我,你可以先應允,然後再告訴我,讓我這個主子來解決,而不是傻傻地送死,明白嗎?」
「小姐——」紫蘿哽咽著還想說點什麼,但卻被上官輕衣阻止了,這就是她要的效果,紫蘿這樣的人只是一顆棋子,既然三夫人能用,她也同樣能用,馭人之術是所有處于上位者,特別是當官的人必須具備的一項素質,如果一個上級無法駕馭他的手下,那麼,他這個上級的命令執行起來就會受到阻礙,恩威並施對任何屬下都是需要的。
紫蘿弄破了她的衣裙,如果只是將對方狠狠地收拾一頓,消消火,那只是下下策,如果將紫蘿押著去當著上官青雲和三夫人的面去對峙,可以打擊三夫人一下,出口惡氣,這應該算是中策,但最上策則是把對方的人變成自己人,三夫人不是讓紫蘿回報自己的行蹤嗎?那好呀,她一定會讓紫蘿每天完滿地完成任務的。
「你是個聰明人,如果你剛才一口咬定是你自己破換那件衣裙的,沒有人主使你,我恐怕也不能把你怎麼樣,至多私下里懲罰懲罰你,但你選擇說出來,說明在心中你對我這個主子還是有愧疚的,更是寄予一些希望的,你知道你弟弟落在三夫人的手中,終究是個問題,如果將這件事情說出來,我這個當主子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對策幫你,我說的是不是?」
「小姐聰明絕頂,紫蘿甘拜下風。」紫蘿畢竟是官宦之家出身,見識自然比一般小戶人家要見識高一些,這樣的人,唯有你真正的折服她,她才會對你永遠忠心。
「好了,起來吧,把臉上的淚水擦干淨。」上官輕衣伸手將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紫蘿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
「那小姐,紫蘿以後該怎麼做?」擦了擦臉,紫蘿站起身來問道。
「一切照舊,你可以選擇性地將我的所作所為告訴三夫人,還有,不要讓她知道我與你剛才所有的談話。其他的事情,你自己斟酌吧!」
「是,小姐。」
「不過這件找人的戲演了一半,還是需要繼續演下去的。你出去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去廚房幫我準備點點心吧,剩下的幾個丫鬟婆子,我還要問一問。」
「是,小姐。」紫蘿整了整衣裙,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上官輕衣則在心中思謀怎樣對付三夫人,看來這三夫人是一點顧忌都無,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要除掉三夫人不難,但難得是上官壁,這小正太是上官府未來的主子,是上官青雲的獨苗,母憑子貴,有上官壁在,她就要從長計議,她相信,三夫人這樣的人,就算她不為她制造陷阱,這三夫人也要制造陷阱讓她向下跳,只是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出什麼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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