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是嗎,來人那,上夾棍!」眯眯眼徐大人一聲令下,幾個衙役就將刑具拿了上來。像薛秦氏這等惡女人一向是有心沒膽的,當下整個人就軟了道︰「民婦有話要說,民婦說實話。」
「那還不將你知道的快快從實招來!」
「回青天大老爺的話,接民婦前來的那位管事大人說是奉了上官三夫人之命。」
「那位管事?」徐大人繼續問話,卻掃了上官青雲一眼。
「那位管事形彭。」
「胡說八道,我上官府何時有一位彭管事了,徐大人,本部府內根本就沒有一名姓彭的管事,這刁婦分明是故意誣陷,還請徐大人明斷。」此時,上官青雲站起身來,面向徐大人道。
上官輕衣在旁邊听的也很真切,她知道上官青雲絕非故意回護,而是據她所知,這上官府的確不曾有姓彭的管事,也是,對方想置她于死地,又豈會如此輕而易舉地找出凶手來,只是那幕後的主使之人真的是三夫人嗎?
三夫人是有這個能力。這個動機!但紫蘿從三夫人那里听來的話又是怎麼回事?
「薛秦氏,上官大人說的話你可听到了,上官府內根本就沒有姓彭的管事,如果你再不將實情道來,本官就對你大刑侍候了。」
「大人,民婦沒有說謊,當日那位彭管事接民婦上京之時,的確自稱姓彭,民婦沒有膽子欺瞞大人。」
「徐大人,請容輕衣說句話。」
「上官小姐請講。」
「不管那位接薛夫人來京指認輕衣的人是誰?也不管他是不是姓彭?薛夫人要想證明自己沒有欺瞞大人,可請薛夫人詳細描述此人的相貌,到時再根據畫像判斷這人是否是我們上官府的人,可好?」
「薛秦氏,上官小姐的話你可听到了,那人的相貌你可還記得?」
「回大人的話,民婦並不曾見到那彭管事的臉,民婦見了他三次,他都用大斗笠遮住半邊臉,民婦根本就不曾見到他的臉。」那薛秦氏神態極為沮喪地道。
「薛秦氏,如此說來,本府又怎能采信你的證詞,就算你沒有看到他的臉,可記得他身上還有什麼特征?」
「特征?他說話的口音帶著南方口音,手腕上好像有兩道交錯的疤痕。除此之外,民婦就想不起什麼了。」
「既是如此,來人,去上官府請三夫人來一趟。」徐大人吩咐下去道。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後,三夫人也被衙役帶到了公堂之上。見禮過後,徐大人開始發問。
「三夫人,你可認識跪在當堂的兩位女子?」
「回徐大人的話,那年齡小的乃是我們上官家的大小姐,至于那位年老的,妾身並未見過。」自從三夫人來到堂上後,上官輕衣留心觀察,沒有見到她似乎有慌亂的神色。
「這位年老的婦人乃是薛秦氏,據她說言,說在半個月之前,三夫人曾派一名姓彭的管事到了岳州,將薛秦氏還有一位做接生婆的張氏接到京城來,可有此事。」
「大人開什麼玩笑,我們上官家從來就沒有姓彭的管事,妾身與這位薛秦氏無冤無仇,也非故舊,為何要派人將她們接到京城內,分明是有人誣陷妾身,還請大人還妾身清白。」
「三夫人可要為自己在公堂上所說的每一句話負責。」
「妾身的確不認識什麼薛秦氏,更不明白,我家大小姐的殺人案怎會與妾身有關,還請徐大人明察。」
「那就好,來人,先將薛秦氏收押,嚴加看管,上官小姐可隨上官大人先行回府,但在此案未了解期間,不得離開上官府一步,此案等本府找到新的證據改日再行審理。退堂!」單憑薛秦氏的一面之詞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與三夫人有關,當然也無法追究對方是否就是殺害張氏的幕後主使。這本就在上官輕衣的預料之中,不過還好,她的自我辯護可以讓她免去牢獄之災,至于那真凶是誰,就是徐大人的事情了。
就這樣,上官輕衣在牢房待了一夜,就被上官青雲領回家了,小十五從頭到尾倒是沒插什麼話,就連上官輕衣離開公堂前看了他一眼,小十五也沒有說什麼!
上官家他們三人上了馬車後,上官青雲就發問了︰「三娘,輕衣這件案子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最好老實告訴我?」
「老爺,你懷疑我,懷疑這一切都是我計劃的?」三夫人一臉受到打擊的樣子,實在看不出半分心虛。
「我再問你一遍,真的不是你做的?」上官青雲的神色不動,再次冷冷地開口。
「真的不是我,老爺,我可以拿著瑤兒好璧兒的性命向你發誓,這件事真的與妾身無關,絕不是妾身做的。」三夫人開始賭咒發誓了,上官輕衣若有所思,也許這三夫人的確並非慈善之人,可沒有人會輕易拿著自己兒女的性命開玩笑,想到這里,她開口道︰「爹,三姨娘雖然不喜歡我,但我相信這件事真的可能不是三姨娘做的。」
「哦,你真的這麼看?」上官青雲的臉本來是一張典型的文人面孔,可是當他板起臉時,會顯得嚴肅許多,但卻看不出他真正的心緒是什麼。
「如果那位彭管事真的是三姨娘派去的人,為了不暴露身份,連臉都不敢露,又怎麼會輕易說出背後的主使是三姨娘這樣的話來,這不符合他謹慎的本性。」
「嗯,也有幾分道理,輕衣,爹爹沒有看錯,你果然絕頂聰明,今日在公堂上能為自己月兌罪,他日無論你到了那里,也不會任人欺負。」
「爹過于夸獎女兒了,只是女兒昨夜在牢房一夜沒睡,怎麼都睡不著,所以,將發生的事情來龍去脈想了一遍,才發現那些疑點,也幸好,那凶手和幕後主使之人犯了這樣的紕漏,否則,女兒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如果徐大人一直找不到凶手,那女兒的性命就要沒了,以後永遠也見不到爹爹了。」
上官輕衣口氣中假裝有些後怕,但其實,現在想起來,她從被抓到在客棧中拿著匕首之後,有的是不解,驚異,但卻沒有多少害怕的情緒。當下她靠著上官青雲,作出一副父女情深的樣子,至于三夫人,她並沒有忽略,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惡毒之色,看來,就算這會這件事真的不是三夫人做的,以後三夫人也絕不會讓她好過。
可如果不是三夫人,那麼可能的人選只剩下大夫人和二夫人了,會是她們兩人中的誰呢?
隨後,上官青雲又穩言安慰了她幾句,還說,以後可能連晚上就寢,也要派人保護她的安全,還說要追究府中護院的責任,然後上官輕衣半真心半假意地勸解了幾句。
等回到上官府時,大夫人母女,二夫人母女,還有三夫人母子三人都齊聚大廳,看到上官輕衣回來,大夫人首先迎上前拉住上官輕衣的手道︰「沒事了吧。可憐的孩子,是那個可惡的賊人作出如此可惡的事情來。」
「娘,我已經沒事了,那凶手不知與女兒有什麼冤仇,才要這樣害女兒,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徐大人一定會抓到凶手的。」上官輕衣出言安慰大夫人,目光卻掃過其他人的臉,二夫人仍是一臉茫然畏怯的樣子,但是她卻注意到,二夫人手中握著的手絹,被她握的死緊,好像要握破似的,這太不合乎常理。
莫非,二夫人就是那幕後主使之人?只是她害她的動機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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