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禍臨頭?
這個丑陋的相府婢女,竟敢當眾詛咒他,秦公子一思及此,猛然停下腳步,凶相畢露。
論身份,秦公子當然不及張玄琮這個痴兒,但好歹也出自書香門第,是當朝御史之子,怎能任由一個卑微的婢女,肆意羞辱。
「姑娘,縱使你的音律遠在鳶兒姑娘之上,縱使你冰雪聰慧,但是——,」秦公子慢慢轉身,冷哼道,「你一個小小的婢女,就算有過人之處又如何!奴婢就是奴婢,最後還能翻了身做主子?更何況,就憑你的那張臉,我想天底下,也就張玄琮這個傻子肯收你入房,若是換了本公子我,即使你一絲不掛地站在本公子面前,本公子連眼都不會眨一下。」
飽讀詩書的秦公子,撕了平日里溫雅的臉面,一開口,便言辭刻薄,嘲諷不斷。
而坐在一旁的相府公子,只是睜著純淨的眸子,听得似懂非懂。
張玄琮是個痴兒,或許听不明白秦公子對沐歆寧的句句羞辱,但奇怪的是,一向心高氣傲的沐歆寧,在听了秦公子的諷刺之後,不怒反笑。
「呵呵——」銀鈴般嬌脆的笑聲,氤氳了流轉的美目,回蕩在茶樓之中。
素衣翩躚,嬌聲淺笑,若是她的臉上,少了那幾道深深的疤痕,這個女子,又該是如何的風華絕代、傾城無雙。眾人望著立于二樓闌干處的沐歆寧,暗自忖度。
「就憑你也配,」沐歆寧嗤笑一聲,鄙晲地看了一眼秦公子,隨即,蓮步輕轉,縴手一抬,遙指臨窗而坐的白衣公子,「本姑娘若想引誘男子,也定會挑那位,而非你,秦公子。」
沐歆寧的聲音不輕不重,剛好傳入茶樓中所有人的耳中。
好個張狂,且又不知羞恥的女子!眾人再次震驚,剛剛是折服于沐歆寧高超的音律,現在,多半是被她的狂妄傲慢所驚嚇。身為女子,當眾調戲一個陌生男子,簡直是聞所未聞,驚世撼俗。
白衣公子微微一怔,思緒浮亂。
「師父,若我引誘你,你會動心嗎?」潭柘寺中,一襲淡紫色羅裙的女子,悄悄攀上他的肩頭,在他的耳旁吐氣如蘭,媚眼如絲,「師父,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白衣男子的氣息有些不穩,清雅之容,更是因沐歆寧的輕薄之語,染上一抹暈紅,卻不知是羞,還是怒。
止言暗暗吃驚,他家主子竟能容許一個丑陋的女子當眾調戲他,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
沐歆寧一笑過後,發覺之前在白衣男子面前的窘迫、窒息全然消失,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沐歆寧倨傲揚眉,清冷的眸光,掃過被她氣得不輕的秦公子,及與他同來的幾位舉子,再舉步向前,俯瞰茶樓中的眾人,挑釁道,「在座的諸位,想必有不少是要參加今年的春闈,不過,小女子奉勸各位,莫要貪戀功名,還是及早回鄉,保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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