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歆寧伏在張玄琮的背上,除了偶爾張玄琮走錯方向需要她來指路,余下的時間,她便安心地閉目小憩。雖然張玄琮的言談舉止如同三歲稚子,但他並不愚笨,有些話,只要沐歆寧叮囑一遍,他就能一字不差地記住。
于是,在人來人往的京師大街上,就出現了這樣一道怪異的風景︰但見,一位衣著華貴的錦衣公子,滿臉含笑地背著一位素衣染血的丑陋女子。這位女子,不但面丑,而且冷若冰霜,甚至,還時不時地敲打著那位貴公子的頭,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最令人驚奇的是,那位正在受惡婦折磨的貴公子,不但不生氣,反而甘之如飴,笑得一臉憨傻。
面對著京師街上投來的一道道探究的目光,張玄琮只是傻乎乎地笑著,不懼不畏。
「你來了。」
距刑場百步之遙,伏在張玄琮背上的沐歆寧,忽然睜開眼,莫名地開口道。
「老師有難,怎敢不來。」
緊接著,一聲低沉的男音,悄無聲息地飄入張玄琮的耳中,張玄琮停下腳步,猛然抬頭,四處張望。
「傻子,我在這里。」手執玉骨扇的男子,用扇柄敲了張玄琮的頭。
張玄琮委屈地瞪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高大男子,嘟囔地罵道,「壞人。」
「哈哈——,有趣,有趣。」
青衫男子聞言大笑,還不忘故作瀟灑地搖著手中的玉骨扇,嘖嘖贊道,「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狀元爺啊。」
被青衫男子這麼一上下打量,張玄琮竟嚇得連連後退。
「傻子,千萬別摔著我的寶貝師妹。」青衫男子忙從張玄琮的背上,抱過沐歆寧,一臉呵護。
「賀槿之,此事都交給你了。」沐歆寧從懷中取出染血的錦帛,謹慎地塞到賀槿之的手中。剛剛在茶樓中,幸虧有他的幫忙,這起造謠生事才會如此的順利。
整個京師之人只知李翰林破例收一名閨中女子為學生,卻鮮有人知,在沐歆寧之前,李翰林私下還收了一名學生,那就是賀槿之。賀槿之此人身份神秘,又行蹤不定,這些年,加上今日一次,沐歆寧也不過見了他三次。有時,沐歆寧甚至覺得賀槿之這個身份,或許,也是假的。
「寧兒,我好歹是你的師兄,你怎麼——」賀槿之一迎上沐歆寧清冷的眼眸,抱怨的話,忙戛然而止。
當年,那個老頑固告訴他要收一位官宦小姐為徒,著實嚇了他一跳。要知道,李翰林那個老頑固人如其名,又怎會不顧世俗,不惜為一個女子破例。
為了見這位小師妹,他連夜從玉門關外趕至京師,並翻牆入尚書府邸。他記得,那晚,月華如水,梨花漫天,一襲白衣的女子,正孤獨地站在院落中,閉目吹簫。
悲涼的簫聲,盤旋于九霄,就如她如夢似幻的身姿,明明近在眼前,卻是那麼的遙遠,那麼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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