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槿之!」
懷中女子咬牙切齒地凶斥,嚇得賀槿之忙賠不是,「寧兒,是師兄不對,師兄錯了。」
賀槿之一邊感慨,一邊暗嘆,世間女子何其多,老頑固怎麼偏偏選了個冷若冰霜的女子當他的師妹,當他師妹也就罷了,還偏偏從未喊他一聲師兄;不喊他一聲師兄也就罷了,還整日冷冰冰地對他,枉他數日來為她的事千里奔波,她卻吝嗇地連個笑容都不給他。
「痛——」臉上的疼痛傳來,賀槿之皺著眉,一臉委屈地道,「寧兒,你輕薄了我的身子之後,又開始輕薄我的臉,莫非——你真的看上師兄了,所以才會對師兄動手動腳。」
沐歆寧收回手,對于賀槿之的玩笑之語,臉頰有些發燙。身為尚書府的大小姐,她一向是嚴守禮教,也知男女授受不親,剛剛她的舉動,確實有些逾矩。但她又不能告知賀槿之,其實她實在暗查他的臉上是否帶了**。賀槿之與張玄琮大鬧刑場,即使不被押送宮中問罪,也該押入牢中,怎麼他還能與相府公子一般,全身而退。或許,她這位師兄,也是大有來頭!
「對不起。」看來,是她多慮了。
沐歆寧的突然道歉,讓賀槿之難以適應。
賀槿之笑了笑,抱緊了沐歆寧,出了竹林,躍上一旁的良駒,策馬離去。
馬蹄過後,黃塵飛揚。
安竹生頎長的身影,佇立在孤竹之下,神色間,有些幾分恍惚,隨後,一曲悠長的簫聲,穿過廣袤的竹林,回蕩在山間。
寧兒,後會無期!
一曲完畢,安竹生決絕地轉身,卻是與沐歆寧截然不同的方向。
自此後,他不會再見她;自此後,他仍是名滿天下的孤竹公子安竹生,或許,幾日之後,他更是幾百年來最年輕的帝師。
長垣安氏一族,雖非皇族貴冑,但卻是非同一般的名門世家。百年來,王朝更迭,帝都幾經易主,而唯一不變的是長垣安氏,書香傳家,論之經綸。無論哪一朝的帝王,登基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加封安氏一族的族長為帝師,以此來籠絡民心,尤其是天下的讀書人。
安竹生握著紫竹簫的手,微微發顫,帝師,帝王之師,雖是虛餃,但地位尊崇,而他,作為安氏一族的長子嫡孫,便是下一任名正言順的夏侯皇族的帝師。帝師者,其一言一行,當為天下之人的表率,安氏一族或許不會計較未來當家主母的出身,但絕不會接受曾為他弟子的沐歆寧。當日他收她為徒,便是看中她天資聰穎,再加之她的出身,極有可能入宮陪王伴駕,亦或許能成為名垂青史的賢後,造福萬民,但偏偏,安竹生一思及此,心中愈加地煩亂,這個忤逆悖禮的弟子,想她做什麼,難道還希望她記起往事,再三番五次地引誘他。
不可以!他絕不會讓她毀了安氏一族的聲譽。
安竹生看了一眼簫上那行熟悉的小字,安求世間孤竹生,三年前,她竟然趁他不注意,在他的簫上刻了這七個字。
「師父,終有一日,你會喜歡上我的!」當日,她信誓旦旦的話依然在耳,她怎麼能這麼肯定,安竹生不禁勃然大怒,用力地一扔,手中那支價值連城的紫竹簫,很快就消失在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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