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只能選擇默默承受。
漫天的疼痛侵襲而來,難忍的酸楚,溫暖只能發泄似得,用尖細的指甲,在他健碩的後背留下一道道血痕。
她痛,他也要陪著她一起痛!
小月復出突然涌上一陣酸軟的熱間隔潮,溫暖撐大眼楮看著漆黑的一片的世界,**難自禁地輕顫著,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月亮已經消失不見了……
呵,果然是禽間隔獸,永遠都有發泄不完的獸間隔欲!
好困,好累,也好疼……
膝蓋痛,身體痛,各種疼痛席卷而來,像是要把她硬生生四分五裂一般!
閉上眼楮,被迫自己承受著他嘴里所謂的「懲罰」。
伴隨著男人一聲滿足的低間隔吼,身上的重力總算隨之消失,身體被推到一旁,身上全是濕黏黏的汗液,從內而出的疲憊,讓她連洗澡都懶得去。
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打著架,唇瓣翕動幾分,想說些什麼,眼皮卻重重合上,陷入完全的黑暗之中。
安逸辰松了松腰間的皮帶,俊臉上早已沒有剛才的怒氣,無可否認,剛才,他又完完全全地沉溺在她的美好里。
打開燈,轉頭看著如死狗一般趴在床上的人,琥珀色的眼眸一閃而過的不悅,略有些惱怒地呵斥道︰「起來!」
「溫暖,別髒兮兮的趴……」安逸辰不耐煩地說道,推了推床上的人,發現床上人的不對勁以後,才說了一半的話硬生生止住。
伸出手,又用力地推搡著她的肩膀,強裝鎮定,「溫暖,別給我裝死,我警告你,趕快在一秒鐘之內爬起來!」
長久的沉默。
翻過溫暖的身體,安逸辰才發現她的膝蓋處,竟然早已是血肉模糊!
鮮紅的血液,星星點點地染紅了床鋪……
目光不自然地撇開,嘴里輕聲嘀咕著︰「真不讓省心。」
他記得,張姨那里似乎有醫藥箱的。
猶豫再三,還是拉開門,走廊上,慘白的燈光,照射著斷斷續續的血痕,觸目驚心!
心髒,驀然一縮……
緊接著,一種澀澀的感覺從心底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天吶,他究竟做了些什麼?
匆匆轉過身,「砰」一聲用力推開虛掩的門,拿起浴袍,胡亂地套在溫暖身上,橫抱起她就往外走!
冷風迎面吹來,安逸辰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他甚至都沒有穿衣服。
沒有絲毫猶豫地,抱著溫暖繼續往車子走去。
……
……
急救室外,
安逸辰雙手交叉坐在長椅上,洛離已經幫他帶來了襯衣,可凌亂的發絲,依舊難掩的狼狽。
眼楮直直地看著急救室上綠色的燈,心底早已是波濤暗涌,卻強迫自己冷靜地坐在這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介意些什麼?
明明說好只是玩玩而已,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卻恨不得殺了她。
這種強大到幾近變間隔態的霸有欲,是他對其他的女人從未有過的。
明明憤怒地恨不得毀滅全世界,可一場酣暢淋灕的性間隔愛,竟讓他怒氣瞬間消了大半。
告訴自己,只要她現在還是屬于自己的就好……
看見她氣若游絲的模樣,那麼感覺,好似是他自己受傷了一般。
他究竟是怎麼了?
這種奇怪的感覺,他以前好像從來沒有體會過。
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強迫自己分析這麼復雜的感覺。
只要他想,溫暖就只能是他的,答案很簡單,他也不必如此糾結。
微微扯動嘴角,煩悶的情緒一掃而空,繼續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急救室大門。
「 擦——」
門上綠色的燈熄滅,急救室的大門隨之打開。
洛離站在安逸辰身旁,甚至還沒有反應回來怎麼回事,安逸辰已經好似一陣風一般跑到了前面。
「她怎麼樣了?」低沉好听的聲音,更多的,是忐忑。
醫生解下口罩,看著安逸辰,恭敬地彎腰示意,「安總,患者膝蓋處小部分受了擦傷,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傷口受到感染,我們已經幫她包扎好了,不出幾天,傷口結痂了就好,安總現在就可以帶她回去了。」
「就這樣?」安逸辰質疑地看著面前的醫生,開口幽幽地問道,「難道不需要拍X光,做個CT,或者住院全身檢查什麼的?」
醫生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硬是從有些發福的臉頰扯出一抹微笑,「安總,我們已經仔細地檢查過了,這個小姐沒有傷及骨頭,只是簡單的擦傷,」頓了頓,看著安逸辰的臉色,猶豫一番,才小心翼翼地建議道,「不過,這位小姐身體虛,我建議,以後在**方面,盡量節制一下……」
安逸辰一愣,俊臉一閃而過的尷尬,揮了揮手,那個醫生如得到聖旨一般,剎那間,倉皇而逃。
走進急救室,抱起病床上的身體,穩穩地往外走,眉頭一皺,借著燈光,細細打量著燈光下的容顏,這幾天,她似乎又瘦了。
「老大,讓我來吧……」洛離很敬業地走到安逸辰前面,伸出手。
安逸辰身體一偏,抱著溫暖直直往前走去。
洛離無所謂地攤了攤手,隨即跟上安逸辰的腳步。
「你先回去休息吧,」磁性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洛離不可置信地摳了摳耳朵,是他听錯了嗎?
他以前都沒發現他家老大竟然這麼好心耶!
「如果你真的很沒事做,那就繼續跟著吧,」不咸不淡地聲音傳入耳際,洛離很果斷地頓住了腳步,目送著安逸辰離開。
雙手插著褲帶,悠哉悠哉地走進另一架電梯,伸出手,正想要按下「1」鍵,腦袋里白光一閃,手突然僵在半空中……
歪著頭,打量鏡子里的自己,良久,才緩緩伸出手,遲疑地按下「9」鍵……
自嘲地一笑,什麼時候開始,他洛離也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