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痴迷地目光,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夠。
耳邊還回蕩著她甜甜地叫嚷著哥哥的聲音,如今卻已經是天人永隔。
安延風淡淡地瞥了安逸辰一眼,似乎早已習慣他這個樣子,摟著著夏青兒一起慢慢走出墓地……
冷冽地風刮著臉頰,好似一把鋒利地小刀,安逸辰倏地卻笑了。
閉上眼楮,修長的指尖,細細撫模著已經褪色的照片。
「琪琪,又過去一年了,你住在這里還好嗎?冷不冷?一個人會不會害怕?哥記得,以前你最怕一個人了,爸媽去旅游的時候,你半夜總是要抱著枕頭來我房間睡沙發呢,呵呵。」
「這一年,哥過的很好哦,安氏又上了一個階梯,如果你听到了,一定樂壞了吧,你以前都說,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對了,這個月啊,我踫到一個又野蠻又固執的女人,可我卻又對她無可奈何,她和你一樣的年紀哦,如果你在的話,或許會和她成為好朋友也說不定。」
「告訴你哦,昨天,我故意折騰她,叫她打掃房間,不許留下一點灰塵,她真的打掃地很干淨,可我還是雞蛋里挑骨頭懲罰她,琪琪,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就是這麼折騰老管家的,老是把她弄得哭笑不得。」
「不過,昨天晚上,我好像做了一件錯事……」
如實話的雕塑般,安逸辰立在墓碑前,絮叨著最近發生的事,豆大地雨點打在身上,可他卻好似感覺不到一般,嘴角還掛著一抹微笑。
這抹笑,直達眼底。
……
……
「暖暖,今天我可是特地帶了零錢哦,上次在醫院是我唐突了,抱歉!」冷絕小抿一口面前冒著熱氣的咖啡,從口袋里抽出兩張百元大鈔,嘴角還餃著優雅的笑容。
溫暖臉一抽,手里的羹勺似有若無地攪拌著杯子,唇齒間還帶著卡布奇諾的香濃的味道,詫異地看著冷絕,他竟然還記得?
溫暖瞬間感動地內流滿面,能記得還錢的才是好人啊!
如果換做別人,溫暖或許早就一把就搶過來了,可對方是個帥哥,不管這麼說,也要先矜持一下下吧……
咬著嘴唇,溫暖陷入萬分糾結的地步。
「拿去吧,這是我欠你的,」冷絕直接拉過溫暖的手,把兩張錢放在溫暖手心,冰藍色的眸子一閃而過的狡黠,「有錢了,那今天這個咖啡你請咯!」
「啊?」溫暖一驚,差點直接咬斷自己的舌頭,如果她沒有眼花的話,剛才她看見單子上的咖啡都是貴的要命的……
「哈哈,瞧把你嚇得,」冷絕伸過手,很是寵溺地揉了揉溫暖的頭發,「開玩笑呢,兩杯咖啡,我還是請得起的!」
「我……」溫暖臉一紅,比起冷絕的慷概大度,她顯得小家子氣了,雙眼無意識地瞄到放在桌面的手機,不知不覺,坐在這里已經有了大半個小時了,為了以後美好的生活著想,她必須回去了!
她可不會這麼蠢,讓安逸辰有揪住她小辮子的機會!
看著面前才喝了幾小口的卡布奇努,溫暖很自然地想起不久之前自己看見的價目表,這麼貴的東西,不喝完她都對不起自己!
于是,某個女人很挫地,也不顧冷絕詫異地目光,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就喝了一個底朝天。
「慢點喝……小心嗆到……」冷絕吃驚地看著溫暖,早已習慣了周圍的人優雅的吃相,看著溫暖這個模樣,心里反倒迅速升騰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咳!咳!」溫暖拍了拍胸口,迅速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機,「我先有事必須回家了,你記得結賬啊,拜拜……」
冷絕看著溫暖消失的背影,突然捂住胸口,這里,竟然跳動加速了。
「老大……老大……」Joe推了推冷絕的手臂,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冷絕,直至現在,他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
傳聞中是gay的老大,剛才不僅僅主動去搭訕那個女人,對她笑了,甚至還拉她的手耶!
等回到法國,他肯定要把這個驚天消息告訴其他人,太……太詭異了!
「什麼事?」冷絕後知後覺地收回實現,目光又恢復了往日的冰冷,盯著Joe,不冷不熱地說道,「我接下來自己有事,不用跟著我了。」
「老大,你等下是不是去看安……」察覺到自己多嘴,不小心觸及了這個禁忌話題,Joe急忙捂住嘴,「那我先回酒店,順再便處理一下從法國傳來的文件。」
冷絕冷哼一聲,轉身走出咖啡廳,打開車門,看著窗外磅礡大雨,心一鈍,這個場景,曾經多麼相似……
踏著被雨水沖刷後泥濘地地,撐著傘滿臉肅穆地往前走去,他從來沒有來過這里,這個地方,也是他昨天調查後才知道的。
當年,他甚至都找不到理由去見她最後一面。
雖然不愛她,但對她,他是愧疚的。
向目的地走去,看著立在石像前如雕塑般的男人,冷絕顯然一怔,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雨點敲打著雨傘發出清脆的聲響,安逸辰僵硬著轉過頭,看著立在不遠處的男人,眸子瞬間染成猩紅色。
他竟然還有臉來這里!
不由分說,沖上去,對冷絕的俊臉,就是狠狠地一拳……
黑色的雨傘從腳邊滑落,冷絕也不反抗,硬生生接了安逸辰一拳,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淡淡垂下眼臉,這是他欠安家的……
「冷絕,你他媽找死!」安逸辰身體不穩地踉蹌幾步,整張臉都變成了慘白,絲毫沒有血色,很顯然,已經站在這里淋了很長時間的雨,可他依舊不解恨地揮過去第二拳……
「安逸辰,瘋夠了沒?」冷絕一笑,輕松地接下安逸辰的拳頭,冷冷地說道,「欠你的,剛才那一拳,我全部都已經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