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溫暖皺著眉呢喃,頭痛的要命,好像被千斤重石碾過一百遍一般,動了動酸痛的胳膊,身體各種都難受死了,真實卻沉重的壓迫感,讓她有種快透不過氣的感覺……
這怎麼回事?
有點困難的睜開酸澀的眼楮,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奢華的水晶吊燈,微微轉動眼眸,熟悉的環境,不著痕跡地松了一口氣。
眼楮使用過度,有點受不了,皺著眉閉上了雙眼,她怎麼會在這里?
車禍事件像走馬燈一樣在自己腦海里回放,那張奇瑋怎麼樣了?溫暖猛然睜大眼楮,醫生的話還回蕩在耳邊,他傷的很嚴重吧!
黯然地垂下眼瞼,覺得很對不起張奇瑋,他在關鍵時刻用生命保護自己,而自己想的听安逸辰的話卻是如何擺月兌他……
微微垂眼,赫然看見一只屬于男性的胳膊壓在她的胸間隔部上面,難怪從剛醒來的時候她一直覺得難受,喘不過氣來,原來是這個原因!
略有些把臉轉向另一邊,看到的就是一張熟睡的俊顏,眼底下面有著淡淡的黑眼圈,下巴處冒出了很多胡渣,好看的眉毛皺成一團。
這還是那個俊美無雙的安逸辰嗎?
從沒看見過這麼憔悴不修邊幅的他,在她的印象里,安逸辰一直都是邪魅俊美的的,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入神一般存在的男人,永遠都有用不完的精力,永遠都那麼雲淡風輕,永遠都完美的無懈可擊!
第一次,看到他疲憊的模樣。
他安逸辰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可如今,就連在睡夢中都把好看的眉毛皺成一團,是有什麼事情讓他苦惱讓他擔憂嗎?
低著頭認真的凝視著睡的極不安穩的男人,腦海中閃過與他之間的一幕幕……
第一次,因為分手,為了讓張奇瑋刮目相看,主動和他交朋友,殊不知,被他理解錯了,踢了他的小弟弟之後倉皇逃跑,第二次,他擄走她,殘忍地佔間隔有了她,甩給她一張一百萬支票,第三次,為了報復那屈辱的一夜,她和蘇茉計劃主動勾間隔引他,激間隔情過後,她把他親手送她那張支票「賞賜」給他。
就這樣,她引起了他的注意,就好像獵物被獵人盯上了一樣,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這段感情,來的太措手不及,不知不覺什麼時候,自己腦海里也會偶爾閃過他的月復黑與無奈和殘忍,可她一直都在逃避……
然後,又莫名其妙地,兩人就登記成為了合法夫妻。
闔眸,看他憔悴的樣子,想必是照顧了她很久,吃沒吃好,睡沒睡好吧,一種異樣的心疼纏繞在心間,久久不去。
原來,安逸辰會是會關心她的……
凝視著那皺成‘川’字的眉頭,溫暖再也忍不住,伸出冰涼的小手輕輕的撫平他皺著的眉頭……
很奇怪地,在她指尖下落的瞬間,緊皺的眉頭奇跡般地舒展開來。
睡夢中的安逸辰只感覺有一股淡淡,冰冷又舒服的感覺在自己眉宇間徘徊,一下子驚醒,睜開狹長的眼眸,撐大惺忪的睡眼看著不自在的溫暖。
溫暖本來一直盯著安逸辰看,看見猛然安逸辰突然睜大眼楮,心一窒,觸電般轉開視線,蒼白臉蛋浮現兩抹不正常的紅暈……
安逸辰歪頭看著燈光下溫暖精致的五官,睡意一掃而空,漸漸回過了神,隨即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她終于醒了!
在他守了她一夜之後!
「醒了?感覺怎麼樣?」安逸辰拼命壓抑內心的激動,張嘴盡量平靜的問。
言語里無法忽視的關心還是讓溫暖眼楮一陣酸痛,用力的眨了幾下眼楮,不讓眼淚有機會滑出眼眶。
在被莫黛兒和張奇瑋母親不分前後的打罵後,才發現,安逸辰是唯一關心她的人。
「我……」溫暖一開口,才感知到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聲音卻是沙啞的難以辨認的粗嘎嗓音。
「等下,別說話……我去幫你倒水,」安逸辰起身幫溫暖倒了一杯溫水,溫暖接過水喝了一口,干咳幾聲,才覺得好多了,喉嚨也不是那麼干澀了。
喝了水,溫暖有點頭暈的靠在軟綿綿的枕頭上,睡太久了,頭暈的厲害。
「你好好休息吧,膝蓋有點擦傷,傷口感染了,我已經幫你上藥了,你好好在家里養傷吧,在我們去海邊度假村玩的時候我已經跟學校請過假了,你大可以放心。」
溫暖感激的看著安逸辰,原來,他早已把什麼都安排好了!
「奇瑋呢?他醒來了沒有?是不是傷的很重?」溫暖攥緊被子,看著安逸辰,緊張的問。
安逸辰只感覺心里窒息的慌,自己在這里不知疲憊地守了她這麼久,她第一句話卻是關心張奇瑋……
難道在她心里,他的位置還不如張奇瑋這個舊情人嗎?
想發作,可想到在關鍵時刻,張奇瑋用自己的命保護溫暖,她關心他也是正常的,硬生生咽下所有的不悅。
溫暖只是因為感激才關心張奇瑋,他真正喜歡的還是自己!
安逸辰在心里暗暗告訴自己。
「還活著,沒死成!」安逸辰淡淡的說,顯然不願意多說張奇瑋的事。
溫暖原本緊皺的眉頭在听到安逸辰說話的口氣後,皺的更加深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哀嘆一口氣,反正不管怎麼樣,還活著就還有希望!
思及此處,原本緊蹙的每天漸漸舒緩開來……
「我……可以去看奇瑋嗎?」溫暖抬起頭,怯怯地問著安逸辰。
這個星期,安逸辰已經和她強調過很多次了,她現在是他的妻子,想做什麼事都不用像以前一樣詢問他了,安逸辰本來就很介意她和張奇瑋的關系,不然他也不會千叮嚀萬囑咐地讓溫暖告訴張奇瑋他們登記結婚的消息了。
溫暖就是意識到自己和張奇瑋敏感的關系,才會先詢問安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