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過的怎麼樣?」冷絕坐在溫暖旁邊,體貼地拿了一小塊蛋糕推到在溫暖面前,「空月復喝飲料傷胃,這些東西很好吃的,要不要來點?」
「嗯……」都說伸笑臉人,溫暖也只能順著冷絕的話小聲應到,接過推來來的蛋糕,拿小勺子咬了一口送進嘴里,軟軟的,綿綿的,立刻融化在嘴里,味道的確很好。
「說了不騙你,很好吃的吧!」冷絕滿足地看著溫暖,漫不經心地問道,「據說你要結婚了,什麼時候?」
溫暖羞澀地點了點頭,似乎一下子拉開了話匣子,笑著地說,「十月一日,就是下個月了……」
冷絕干笑著,無限苦澀地望著溫暖前後顯然的表情變化,目光看向前方,意有所指地說道,「他把你一個人扔下了?」
「他說有事……」溫暖小口小口吃著蛋糕,目光胡亂掃射著,突然硬生生的定格在某一個點,手里拿著的叉子也掉在地上。
一大群濃妝艷抹的女人圍著安逸辰,嬌笑著,還不停地向他敬酒,而安逸辰也沒有拒絕,竟然還笑吟吟著喝下一杯杯酒……
這就是他嘴里說的有事嗎?
溫暖在心里拼命告訴自己,只是晚宴上必要的客套而已,而他唇角暢然的笑,是那麼刺眼……
心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溫暖就這樣目光灼灼地看著安逸辰游離在女人堆里,看到眼楮都開始酸澀了……
呵,她這是在自虐嗎?
再也忍不住心里黃蓮般的苦澀,溫暖拉開椅子,直接跑了出去。
安逸辰……
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不顧粉白色的裙子,溫暖蹲在院子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下緊縮成一團,都說日久見人心,安逸辰這是對她厭倦了嗎?
這些天,她有種很強烈地感覺,安逸辰對她似乎越來越疏離了,就是從一個星期前安逸辰喝的酩酊大醉回來以後,她就覺得兩個人關系產生著微妙的變化,也不能說是疏離,就是莫名地感覺沒有以前那麼親密了,好像中間有層打不開的隔閡……
溫暖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太敏感,可是,這樣子的情況,她沒辦法不讓自己多想……
是她做的不夠好,還是他真的厭倦了?
第一次,溫暖有這麼無力的感覺。
她甚至無從得知,安逸辰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轉變?
仿若只是一夕之間,她們之間就有隔閡了,兩個人沒有吵過架,她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安逸辰為什麼會這樣子?
最開始,溫暖可以在心里告訴自己,只是自己多想而已,可是今晚……
他又和以前一樣游離在女人堆里,她該如何在心里自欺欺人地說服自己?
「怎麼突然出來了?」面前突然出現一道陰影,慘白的路燈照在他修長的身軀上,把他襯的如同神抵一般。
「沒事,只是出來透透氣,」溫暖吸了吸鼻子,站起身子,努力用自己最平靜地聲音開口,凝視著冷絕,詫異地問,「你怎麼也出來了?」
「覺得有點無聊,就出來了……」冷絕扯了扯領帶,打了一個響指,看著溫暖,蠱惑般說道,「要不要帶你去個好地方玩?」
冰藍色的眸子一閃而過的復雜,這樣子佯裝堅強的溫暖莫名地讓他心疼,更是在心里下了一個決定,安逸辰只顧著跟別的女人調間隔情,完全忽略了溫暖,他根本配不上美好的溫暖!
「好啊,」溫暖賭氣地答應道,反正安逸辰他可以違背她的諾言和別的女人調間隔情,她有何必听他的話跟冷絕保持距離?
「這個地方,保證你會喜歡!」冷絕信誓旦旦地保證著,淡薄的臉上此刻就掛著淡淡的笑意,和溫暖點頭示意著,手緊緊地拉住溫暖的小手跑前跑著……
在馬路上狂跑著,冷風呼嘯而過,溫暖極力呼吸著可貴的新鮮空氣,霎時感覺自己全身都放松了很多,不想剛才那般壓抑,與其在宴會廳里難受,果然,跟冷絕出來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
……
帝都酒吧,
斜斜的燈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音響開到最大,音樂聲震耳欲聾,一踏進這個熟悉卻又久違的地方,和安逸辰前三次相遇的場景瞬間跳入腦海之中……
原來,關于他們的一點一滴,她都記得這麼清楚。
強壓著心中的異樣,溫暖站在門口喘著粗氣,不動聲色抽出依舊被冷絕緊握的手,捂住嗡嗡作響的耳朵,大聲問︰「你說好玩的地方就是這個?」
「當然!」冷絕笑著說道,感覺到手心失去的溫度,心頓時沉了沉,看向前方,藍色的眸子眯起危險的弧度……
「跟著我,」抿了抿薄唇,冷絕重新拉起溫暖的手,往樓上走去,他不喜歡處于被動的位置……
溫暖擰了擰眉,試圖抽出自己的手,可每動一下,冷絕手上的力道就加重幾分,手都快被他握斷了,索性放棄掙扎。
對于冷絕這樣子強勢的男人,有時候,臣服比反抗更有效!
走進二樓包廂,溫暖心「咯 」一顫,如果她沒記錯的,這里的包廂好像分內外兩間,外間ktv、酒櫃配置全部一流,而內間還有一張大床……
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溫暖轉過頭看著冷絕冷硬的側臉,這個男人,總感覺,他的深邃是她一輩子都看不懂的。
她終于知道安逸辰之前為什麼千叮嚀萬囑咐要讓她遠離他了!
「我們去樓下大廳跳舞吧,那里比較熱鬧……」溫暖頓住了腳步,小聲建議著,和這樣子一個氣場強大的男人說話,壓迫力不言而喻。
「我不喜歡嘈雜的地方……」冷絕淡淡地說著,看著溫暖糾結的小臉,眼里閃過些許狡黠,拿手磨砂著下巴,饒有興趣地說著,「暖暖,你不會擔心我把你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