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身體,他天真的以為,只有他一個人擁有,原來,她也可以這麼安然的躺在別的男人身下……
這場游戲,究竟是誰愚弄了誰?
氣血涌上心頭,想起這陣子他的愧疚,他的糾結,安逸辰只覺得諷刺,原來,他才是最可笑的那個人!!
自以為是的局,卻被這個看似天真的女人耍的團團轉。
尊嚴,遭到挑釁!
「溫暖,是我滿足不了你?還是你就生性放間隔蕩,這麼耐不住寂寞?」
安逸辰狠戾地說著,琥珀色的眸子變成充血的紅色,溫暖從來沒有看見過安逸辰這個樣子,一下子愣住了,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無從說起。
「解釋啊?溫暖,為什麼不解釋?」
安逸辰嘶吼,驟然揚起五指,對著溫暖白女敕的臉頰,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盛怒中的安逸辰顯然用了全力,溫暖狼狽地摔倒在地上,嘴角伸出了血絲,拿手不可置信地捂住紅腫的臉頰……
眼底的失望,不言而喻。
他終究,還是不信她。
呵,現在這個局面,他相不相信,還有用嗎?
潸然淚下……
原來,她還是會哭的。
「暖暖,先起來……」冷絕抿了抿唇,淡淡瞥了安逸辰一眼,懶得再去跟他爭論這麼多,彎下腰扶起溫暖的手臂。
「別踫我!你們都別踫我!!」溫暖歇斯底里地大吼,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體,狠狠甩開冷絕的手。
這里的人,沒有一個人對她是真心的……
她要逃離,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現在還裝什麼貞潔烈女,你們不是早就勾搭上了嗎?」安逸辰蹲在溫暖面前,笑的一臉無害。
他的笑容,仿佛一把利劍,把早已變成碎片的心再次傷的鮮血淋灕。
眨了眨清澈的大眼,勇敢地直視上安逸辰的眸子,想要開口說話,卻牽扯臉頰出火辣辣的疼,難忍疼痛的呲了呲牙。
痛苦地擰了擰眉,嘴角迅速綻放開絢爛的笑容,如盛開的曇花一般,那麼嬌艷,那麼美麗,卻又那麼……短暫。
她的笑容,帶著某種所有人都不懂的堅定,偌大的大廳,在場的幾號人,唯有同樣作為女人,且從頭至尾一直關注溫暖的夏青兒,看懂了她笑容里的悲切。
溫暖那手背粗魯地擦了擦還在往外滲血的唇角,妖嬈的一笑︰「你剛才不是說有驚喜送給我嗎?剛好,我也有驚喜送給你,剛才那個驚喜,夠不夠大?」
溫暖把手搭在安逸辰的胸前,媚眼如絲。
盤起的頭發已經散落,紅腫的臉頰混合著血水,精致的妝容早已模糊,可在安逸辰眼里,她這副模樣,竟然還該死的迷人!
他再也無法容忍,無法容忍自己對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還有這種情緒。
什麼復仇,什麼贖罪,全都見鬼去吧!
看著溫暖輕佻的模樣,這一刻,他只想伸手掐死她。
然而,心里有這個念頭的時候,手上已經提前一步做了動作。
大掌掐著溫暖的脖頸,如提小雞似得,連帶著溫暖站了起來……
冷絕窒息地看著這一幕,他知道,如果此刻他上去阻止的話,只會更加惹怒安逸辰,而且會不小心誤傷溫暖,只能愣愣站在原地。
雙腳,漸漸離地……
小臉早已憋得通紅,窒息的感覺傳遍四肢百骸,肺部像是要被擠爆了一般,眼角緩緩留下兩行清淚,她是要死了吧!
這樣子也好……
死了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了。
認命地閉上眼楮……
這一刻,她甚至還僥幸的覺得,能死在他的手里,是她的幸福……
呵,她一定瘋了吧!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大廳。
安逸辰的臉撇到一旁,手無力地松下,「噗通」一聲,重力失衡的溫暖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非要鬧出人命,你才甘心嗎?」夏青兒朝冷絕使了一個眼神,冷絕立刻心領會神,直接橫抱起地上的溫暖跑了出去,深呼吸一口氣,夏青兒輕柔的開口,「辰,適可而止。」
「媽,為了那個賤女人,你打我?」安逸辰看著夏青兒,難以置信地說著。
「什麼賤女人,他是你老婆!」夏青兒糾正著,在心底,她早已把溫暖規劃成為了自己的兒媳婦。
「媽,她才是我的老婆!!」安逸辰憤憤地指著旁邊的朱碧倩,伸手粗暴地把她扯到夏青兒面前,「溫暖只是我用錢買來人盡可夫的情間隔婦而已,她才是我喜歡的女人!」
安逸辰大聲說著,還特別咬重了「人盡可夫」四個字,也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說給夏青兒听,還是說給自己听。
「反了,反了!安逸辰,你……」夏青兒連名帶姓的叫他,證明自己真的被氣的七竅生煙了,拿手拍了拍臉頰,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這個一根筋的兒子,怎麼會是她生的?
簡直就是要氣死她了!
淡淡地瞥了一眼朱碧倩,從開始到現在,總算一個正眼落在朱碧倩身上了,扯了扯嘴角,這個人長的也不怎麼樣嘛!
都說穿婚紗的女人是最美的,夏青兒深深的覺得,這個女人穿婚紗的樣子,還不如溫暖穿睡衣好看呢!
沒辦法,她就是喜歡溫暖。
從第一眼看見,就覺得投緣。
剛才在看見照片的時候,她雖然有過失望,不過她很細細的注意到了,那些照片,全是溫暖的側臉,趁著溫暖睡著或者不清醒的時候,胡亂擺幾個姿勢拍的也說不定!
她看人一向很準,溫暖根本不是那種女人。
「明明喜歡溫暖,為什麼要搞成這個局面?現在你開心了?」夏青兒不咸不淡的開口,諷刺著說道。
夏青兒左一口溫暖,右一口溫暖,完全被忽略的朱碧倩,眼里一閃而過的寒光……
「走吧!他的事,就讓他自己解決,」沉默的安延風走上前,攬住夏青兒的肩膀,凌厲的視線看著朱碧倩,不容置喙地對安逸辰說,「不過,這個女人,休想進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