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辰氣急敗壞地看著溫暖挽著另外一個男人雲淡風輕離開的背影,後知後覺地小跑出酒吧,車水馬龍的街道,哪還有她的影子?
「溫、暖,」安逸辰失控的大喊,回應他的,卻是行人異樣的眼神。
安逸辰大窘,他敢保證,她絕對是故意的!
疲憊萬分地揉了揉眉心,被當成陌路人的感覺真他媽的不爽。
咬牙切齒地盯著忙碌的街道,拳頭被捏的咯咯作響,笑的一臉扭曲。
竟然還敢明晃晃的在他面前跟另外一個男人調間隔情,五年不見,惹人生氣的本事果真見漲了。
Somnus!?
溫暖,還真當他安逸辰是一個傻子嗎?
冷哼一聲,不承認也無所謂,他自然有的是辦法讓她親口承認!
全身熱血沸騰,五年行尸走肉的生活,那種久違的生活動力又回來了,五年前,他有本事俘獲她的心,五年後亦然……
饒有興趣地模了模下巴,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溫暖似乎更有女人味,美麗、自信,具備了一個女人吸引男人所有的條件。
以前的她,雖然狡黠,偶爾耍點小聰明,但在安逸辰眼里,也是一直乖乖讓人欺負的小白兔……
現在的她,讓他忽的有種掌控不住的感覺……
眼楮微微閃爍著,三分玩味、三分邪氣、四分認真,不管她怎麼變,她都是他愛的那個人,不是嗎?
這一次,就算拽著她一起下地獄,也絕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絕對不會!!!
……
……
溫暖揉了揉發酸的腳踝,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色酡紅,發絲貼在略帶蒼白的臉上,說不出的蠱惑人心。
調整呼吸,伸手撫了撫臉上黏貼著的發絲,恨恨地盯著前方,她已經很久不曾像現在這樣狼狽了……
倏地——
一雙 亮的皮鞋出現在眼前,溫暖慢半拍地想起剛才的酒吧里自己的所作所為。
冷哼一聲,抬起頭,連一個眼神都不曾落在那個男人身上,轉身就走,絲毫沒有利用了別人知道道歉的覺悟。
一路跑來,其實他有很多次機會掙月兌開她,可他沒有!
愚蠢的男人,他不會把她在酒吧說的話當真,以為她真的看上他嗎?
呵,還真是可笑!
溫暖模了模光女敕的臉頰,嗯,長了太招蜂引蝶的臉,讓男人看的春||心||蕩||漾,絕對不是她的錯,所以,她也不用負責善後……
在心里月復誹著,直接無視身後男人什麼情緒,瀟灑地往回走,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今天的任務圓滿完成,她也該回去睡美容覺了!
她身體底本來就虛,小產後,身體更加不行了,在法國,冷絕嚴格的控制她的作息時間,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習慣。
腳步突然頓住,溫暖詫異地望著扣著自己手的大掌,水眸危險的眯起,這個男人是找死嗎?
身子一個靈活的反轉,反扣住他的手,絲毫不留情,來了一個狠狠的過肩摔!
清脆的悶哼聲,男人身體被重重摔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唔!」男人痛苦的嚶嚀著,借著慘白的燈光,不可置信地望著站在面前嬌小的女人,突然驚呼出聲,「溫暖?」
酒吧的燈光太昏暗,剛才他甚至都根本沒反應回來,就感覺有人放肆跟他調間隔情,那種感覺,太熟悉,以至于他忘記推開,竟任憑她拉出了酒吧,一路奔跑,都沒來得及好好打量她的臉……
沒想到,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奇瑋?」溫暖大眼噙滿了錯愕和難以置信,歉意地模了模鼻子,急忙蹲扶起張奇瑋,定定地看著他,五年不見,他比以前更加成熟穩重了……
下意識地掃過他的腿,看著他如今穩穩站在自己前面,千般滋味瞬間涌上心頭,溫暖不知道該拿什麼來形容此刻的心情,鼻子酸酸的……
「我的腿已經沒事了,」張奇瑋了然地開口,給了溫暖一個放心的眼神,雖然不能再做一些極限運動,但像現在這樣能跑能跳,對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滿足。
一時間誰也不知道怎麼找什麼話題,詭異的寂靜。
「暖暖,這些年,過的好嗎?」張奇瑋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知道溫暖愛上安逸辰了,所以當年才會為了不讓溫暖愧疚,接受安逸辰去美國接受治療的安排,他以為,他放手,可以讓她更加幸福……
可是,他一年後回來,她卻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
「暖暖,我好想你……」張奇瑋上前一步,緊緊抱著溫暖,在她耳邊呢喃著,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濃情。
既然安逸辰無法給她幸福,那就由他來給吧!
當年,他出車禍,溫暖因為愧疚說要回到她身邊,那時候他拒絕了,不是因為在意自己的自尊心,而怕自己沒有能力給她幸福。
如何他站了起來,也依靠自己的努力建立了自己的公司,他已經有了足夠的資本愛她!
「你能站起,真的太好了!」溫暖把臉埋在他的胸前,略帶哽咽地說道,可她沒有哭,她的眼淚,早在五年前就流完了。
「溫暖,這些年,你去哪里了?」張奇瑋緊緊抱著她,內心得到極大的滿足,倏然揚起一抹璀璨至極的微笑,「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你回來了,真好!」
張琦抱的很用力,恨不得直接把她瓖入骨血之中,她似乎有哪里變了,可他不是也變了嗎?
「這些年,你在找我?」溫暖詫異抬頭地問著,他眼里的深情幾乎把她溺在其中,溫暖突然慌亂地推開張奇瑋的懷抱。
不自然地轉移開視線,低頭干笑著,她特地讓冷絕幫她保密,他們查不到也是情理之中。
「我動用了所有關系,可是,一點消息也查不到……」對之前做的所有事,張奇瑋一句話輕描淡寫的帶過,這些過去的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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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的溫暖,其實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