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辰,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溫暖恨恨地瞪了安逸辰一眼,伸手很是粗魯地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瓣。
「呵……」安逸辰自嘲的一笑,被咬破的唇瓣還在往外滲著血,給他增添了些許妖治。
其實,剛才的話他還沒有說完,對,一直以來都是他的錯,他錯不該五年前去招惹她,可他從不後悔,能夠認識她,還有一段甜蜜的日子,這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他錯就錯在當初不該被恨蒙蔽了雙眼……
就像剛才那個吻,她咬了他,很痛,他知道,只要他放開她,就不會被咬了,可寧願承受那樣子的痛苦,他也不願意放開她……
愛情亦是如此,受傷了,難過了,卻還是糾纏著不願意放開,痛,並快樂著。
「溫暖,你就這麼嫌棄我嗎?」安逸辰冷眼看著被溫暖擦紅的唇瓣,不得不承認,這極大的傷害了他的自尊心。
唇瓣翕動幾番,正打算開口說話,卻被安逸辰受傷的眼神弄得渾身不自在,溫暖輕咳幾聲,不自然地撇過頭,已經到了喉嚨的話又硬生生地被她吞回肚子里。
「呵呵,我們先去醫院!」安逸辰倏地輕笑出聲,在溫暖紅腫的唇瓣上輕啄一下,直接橫抱起她。
低沉且磁性的嗓音傳入耳際,溫暖暗罵自己的不爭氣,明明已經月兌口而出的話,怎麼又心軟了?
不安地掙扎一下,被他用這麼夸張的公主抱抱著,感受著行人異樣的眼神,這種感覺,還真是……別扭。
「別動!」安逸辰擰了擰眉,放在她腰間的手不著痕跡的加重了幾分力量,絲毫沒有覺得此刻這麼高調的走在街上有什麼錯。
「能不能先放我下來?」溫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她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小女生了,這種只有狗血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場景,她還真的吃不消。
「不能!」安逸辰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加重了抱著溫暖的力道,直接無視她的抗議,加快了步伐。
溫暖很無語地看著天空,耳朵貼在他的左胸口,听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心里竟隱約著升騰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停的膨脹……升高……
└(^o^)┘
簡單的包扎了傷口,在溫暖強烈的要求下,安逸辰總算答應攙扶著她出來了,其實也只是一點小傷,只要走路稍微注意點就行了,根本不用這麼夸張的。
想起剛才安逸辰一臉嚴肅的跟醫生說要不要做個CT或者什麼的,檢查骨頭有沒有斷了,溫暖就覺得好笑,他以為她是豆腐做的嗎?
她一直以為,冷絕是夠寵她的了,沒想到,這個男人是有過而無不及。
額……
她怎麼潛意識的拿冷絕和安逸辰做比較了?
難道……
不,不會的!!
心里越發清晰的某個想法,及時地被她扼殺在了搖籃里。
肯定是因為剛才安逸辰奮不顧身救她,她才報恩似得不再對他那麼針鋒相對,一定是這樣的。
溫暖為自己反常,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殊不知,從她決定回國開始,很多東西,早已在無形之中改變了。
「其實,我沒事,你不用這麼扶著我……」溫暖很是尷尬地開口說著,安逸辰這樣子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讓她有種自己已經變成**十歲走不動路的老太婆的錯覺。
「真的沒事?」安逸辰不確定地看著溫暖,那個醫生太不盡職了,只是簡單的把她消毒包扎傷口,至少也要去拍個片子,順便再做個全身檢查,竟然還說他小題大做,是他不可理喻才對!
安逸辰無限哀怨,剛才怎麼就這麼草率的就幫溫暖處理了傷口?
「只是小傷而已……」溫暖動了動手臂,示意安逸辰松開,伸了伸酸脹的胳膊,這才發現,整個胳膊都已經麻了。
糾結,安逸辰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扶她?
溫暖走在前面,安逸辰跟在她的身後,萬分滿足的看著她的背影,其實,他要求的不多,他只是希望,想現在這樣子,她能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讓自己安心而已。
抿了抿唇,小跑幾步跟上溫暖的腳步,轉過頭,看著兩個人被拉長後重合的影子,唇角揚起完美的弧度,如果幸福也能跟這影子一樣被無限拉長,那該多好!
慢慢伸出手,緊緊抓住溫暖的手,十指緊扣……
心髒噗通噗通的加速跳動著,似乎要跳出胸口一般,他早已過了情竇初開的年齡,可現在,竟像一個剛談戀愛的毛頭小伙子一般,有些緊張,又有些無措。
果不其然,溫暖擰了擰眉,垂眸看著兩個人交纏的手,愣了幾秒鐘,就下意識地想要掙月兌……
琥珀色的眸子難掩的失望,安逸辰惡劣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完全不容許她掙月兌。
「你車子呢?」不知道走了多久,溫暖才發現不對勁,轉過頭問著安逸辰,上午擅自走下山,結果暈倒在蘇茉面前,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停在洛離家……」安逸辰撓了撓頭,很是誠實的回答,剛才跑出來光顧著追上溫暖,完全忘記了還有車子這回事。
「那計程車回去?」
「不要!」
「為什麼?」
「髒……」
「那你打電話讓洛離把車子開過來?」
「我手機沒電了,你打電話給蘇茉好了。」
「額……我手機也沒電了。」
兩個人商量的結果就是,站在路邊大眼瞪小眼,溫暖苦著一張臉,她可是打死也不會走路回去的。
那條路黑漆漆的不說,而且離這里又遠,估計等她走回去,命也半條沒了。
溫暖第N次埋怨安逸辰的惡趣味,為什麼要把別墅建在半山腰上?
「暖暖,干脆我們今晚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