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意于她的誠實,輕輕在她秀發上落下一吻,她並未發覺。
「我抱你,只因為我想要抱著你,而你也不討厭,那麼它就是真的,不是在做戲給別人看。」
她想說,她不是不討厭,反而有些喜歡,甚至是有些眷戀。她被自己突然的感覺羞紅了臉。
「玥兒,你明白嗎?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
肖然的臉龐深深埋在她的頸窩,嗅著她清幽的體香,緊閉著雙目,似乎在忍耐著某種情緒的爆發。他沒有預期到會因為她幾句可能無心的對其他男人的夸贊,而令自己產生難以控制的壞情緒,又會因為看到她月光下孤寂單薄的身影,而只想馬上擁住她。但他不是懵懂的,他明白自己是怎麼了,他在乎她,沒有理由的只想擁有她。這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一種感覺,可是一旦明白了,他便會立刻緊緊抓住。
可是,面對這張天真單純的臉,他要怎麼樣教會她去接受,去付出呢?她不懂得什麼是擁有,不懂得什麼是渴望,甚至連嫉妒都不會。在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假成親的權宜之計。她想要得到他的關愛嗎?他不確定,或者說他不知道如何讓她確定,所以,竟然變得有些不自信起來。
他笑了,嘲笑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的不自信。
他輕輕放開懷抱,竟發現懷中的人兒已經昏昏欲睡,他笑意更濃,順勢將她橫抱起,放在錦床上,為她蓋好綢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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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時候,只有肖然和她共用著早膳。閔玥兒偷偷瞄著他的臉,昨晚自己好像是在他懷里就睡著了,真丟臉。
「荷依和菁菁呢?為什麼不一起用早膳?」
「她們先行去綢莊了,準備午時的開業慶典。」
「啊,我又睡過了時辰啦!」怎麼每次都顯得自己很懶惰的樣子。她急急的喝了一大口粥︰「走吧,我吃好了。」
「去哪里?」他不慌不忙。
「當然去綢莊啊?」
「慶典有她們張羅就好了。你隨我去另一個地方。」
她一臉的疑惑,但似乎他很有準備的樣子。
「朝中的王丞相已經來到乾州,他此次是作為欽差趕往吉州督辦貢品劫案,昨晚路經乾州,今日午後離開。」
「王丞相?爹爹提起過,說王丞相為官剛正不阿,是一朝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