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的火光幾乎映紅了諾大T市半邊的夜空,生生的將遮住狡黠月光的烏雲給逼到了角落里,空氣之中卷起的熱浪嚇退了山角下的消防車,從樹林里里傳出來的‘ 哩叭啦’房屋倒塌的聲音中夾雜著無數男人、女人的慘叫,听起來煞是滲人。
「呵呵……」
一道幾不可聞的譏笑從消防車後面的角落里傳出來,火紅映照下的半張臉紅得都可以滴血,輕蔑的目光淡淡的劃過焦急不堪的人群,轉身抬腿上了旁邊的加長林肯。
「爺,怎麼辦?」
一根點好的雪茄遞了過來,男人輕輕的吸了一口,雪白的煙霧順著微敞的車窗悠悠蕩蕩的飄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沖天的火光之中。
「孩子們長大了,總歸都有自己的想法的,更何況三合會這麼大的家業,怎麼也不能留給無知的小輩身上吧。」
「那爺的意思是……」
「讓他們先自己玩玩。」
燃燒的雪茄被摁到了旁邊人的手背上,那人痛的冷汗直冒,卻不敢說出一句話來,而他的雙手早已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燙傷,車里泛出燒焦了的血腥,不過車載系統很快就噴灑出天然的玫瑰花香氣,將一切掩飾殆盡。
「也是時候給會長訂一門親事了,男人,就得由女人管著才能成為真正的男人,你說是不是,獨龍。」
「是、是、是……」
……
「唉……喲……吵死了,睡覺都不讓人發好睡。」
急促的腳步聲終于將倒扣在床上的夏鷗從枕頭下給撥了出來,習慣性瞟了一眼旁邊的單人床,靠之,又這麼早起來,有沒有搞錯,她是不是覺得自己這個佣人得做到死呀,真是的!
夏鷗穿好衣服便立即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花園,果然,她那個無父無母、從小被劉家大小姐收養、被當做挽回丈夫心意的棋子送給她的爸爸、頂著夏家二夫人頭餃的媽媽——又像佣人一樣開始干活了。
「媽……!」
夏鷗一把奪過林玉薷手中的笤帚,大叫了一聲,可早已習慣這一切的林玉薷只是溫柔的幫她弄好頭發,說道,「你起來了。」
「媽,我早就說過多少次,你是主人,不是奴才,再說了,你前幾天不是腿疼,剛好就又干活,那些真正的奴才呢,沒看到主子呀!」
夏鷗對旁邊的佣人叫著,可那些人卻當做沒看見似的扭頭向其他地方走去,林玉薷連忙說道,「美美和甜甜對落葉過敏,我就想趁著她還沒起來,先把這些落葉都打掃一下,這樣等她們散步的時候就不會過敏了。」
「她們還說對男人過敏呢,怎麼沒見她把男人也給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