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禁寵 即使血洗了畫家我也不介意

作者 ︰ 展顏歡笑

夜晚,開始泡藥浴的時候,凌晚歌才驚覺到畫女乃女乃說的那個時辰。

畫女乃女乃說讓她泡兩個時辰?兩個時辰等于是……四個小時?

這個時間讓凌晚歌有些抓狂,這里是畫家,又不是皇宮,又沒有溫池,她怎麼可能在一個浴桶里泡那麼長時間?

為了確認不是自己記錯了,凌晚歌故意問凌蒼羽︰

「父皇,畫女乃女乃說讓我泡藥浴泡多久?」

凌蒼羽狹長的鳳眸微微的眯了眯︰

「兩個時辰。」

凌晚歌頓時苦了一張小臉︰

「兩個時辰……什麼熱水能經過兩個時辰還不涼啊……這里有沒有溫泉……」

凌蒼羽安慰著她︰

「沒關系,到時候父皇陪你,用內力幫你維持水溫就好。」

「啊……」

凌晚歌怔了怔︰

「這樣也行?」

凌蒼羽點頭︰

「當然行了。」

「可是……」

凌晚歌還是覺得不妥,她要泡藥浴啊,怎麼可以有男人在場?好吧……這個男人其實還是她身體的父親,但是,依舊有些不妥啊。

「難道你想讓畫女乃女乃幫你維持水溫?」

凌晚歌挑了挑眉問道,凌晚歌怔了下立即搖頭︰

「沒有沒有。」

畫女乃女乃看上去年紀那麼大了,她怎麼好意思打擾畫女乃女乃呢,而且畫女乃女乃體內的魔力被封印了,誰知道畫女乃女乃還有沒有辦法維持水溫呢……

「不想找父皇,不想找畫女乃女乃,那麼,你是想找畫畫了?」

凌晚歌皺了皺鼻尖︰

「畫畫才不會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而且以她的性子,怎麼能陪我那麼長時間……而且,我也不好意思打擾她……」

凌蒼羽伸手模了模凌晚歌的頭發︰

「畫畫也是你的侍衛,你忘記了麼,她為你做事,是天經地義的,何必不好意思……不過,晚歌既不願意讓畫畫的女乃女乃幫忙,也不願意讓畫畫幫忙,那父皇就親自幫你就好了。」

「可是……可是,會不會很怪?」

「這有什麼怪的,我們兩個在一起睡那麼久都不覺得怪,現在怎麼會覺得怪呢?」

這話絕對有歧義。

凌晚歌的臉當即就紅了。

只得嘆息︰

「那麼,到時候就麻煩父皇了。」

凌晚歌不知道的是,畫女乃女乃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了,畫女乃女乃的打算是找用蒸浴的方法保持她藥浴的溫度,可惜這個方法在畫家的下人告訴凌蒼羽的時候被凌蒼羽回絕了。

于是,在畫家未來十天中,凌晚歌泡藥浴時的水溫問題,都要交給凌蒼羽解決。

第一晚,凌晚歌在她和凌蒼羽之間豎了個屏風,水涼的時候,叨擾她家父皇用內力加加溫。

第二晚,屏風依舊在,不過凌晚歌在泡藥浴之余,已經能夠放開和凌蒼羽聊天了。

第三晚,屏風還在,但是凌晚歌不提醒水溫的時候,凌蒼羽就會時而接近查看。

第四晚,屏風直接搬離了,凌蒼羽坐在一旁的桌旁看書,凌晚歌趴在浴桶上昏昏欲睡。

其實她倒是沒覺得自己身體哪里不適,只是不少人都說她中了厄運詛咒,所以她才不得不如此。

第五晚,趴在浴桶睡著的凌晚歌最後直接被凌蒼羽抱到床上。

凌晚歌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差點炸毛,把自己埋在棉被里再也不肯出來,凌蒼羽哄了半天才把她哄出來。

最初的難為情過去之後,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于是,凌晚歌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無意識的接受了凌蒼羽。

只是,此時,凌蒼羽沒有提醒她,凌晚歌自己也沒有察覺。

到了第十晚,畫畫的女乃女乃說,這是最後一晚了,此晚一結束,凌晚歌身上的厄運詛咒就會被解開了。

因此這一晚,凌晚歌顯得尤其興奮。

她和往常一樣坐在浴桶中,悠閑的泡著藥浴,這些日子來一直很舒服的藥浴,在今晚卻有些不同。

凌晚歌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麻癢,她蹙了蹙眉,強忍著。

沒想到,再過一會兒,身體不是麻癢那麼簡單,開始發痛。

她強自壓抑著這些不適,心中暗想,難道,這就是最後一關,過去之後就才能解除厄運詛咒?

正想著,她的胸腔之中便是一陣翻涌,喉中一癢,她便吐出了大口血液。

「父……」

凌晚歌胸口絞痛的厲害。

她的神智有些迷蒙,望著凌蒼羽的身形有些模糊。

凌蒼羽本來只是坐在一旁看出,一听到這邊有動靜,立即轉頭看了過來,當他看到凌晚歌嘴角染血面色蒼白幾欲暈厥過去的畫面時,呼吸驀然一窒︰

「晚歌?」

他立即起身,飛躍到凌晚歌身旁,將她從浴桶抱出︰

「晚歌,你怎麼了?」

凌晚歌此時什麼也顧不得了,她只知道自己的胸口,好痛,好痛……

她伸出白女敕的手,緊緊的抓著凌蒼羽胸前的衣袍︰

「父皇……我好痛……」

「該死!!!」

凌蒼羽拿起一旁的棉被將凌晚歌裹入懷中,也不管現在是夜晚,直接抱著凌晚歌去了畫畫的女乃女乃的住處。

「開門,開門……」

到了門口,他瘋狂的敲著門,畫畫的女乃女乃嚇了一跳,立即開門,一看門就看到面色赤紅,眼底帶著血絲的凌蒼羽︰

「你在藥里面動了什麼手腳……晚歌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吐那麼多血,她怎麼會這麼痛……」

凌晚歌的神智有些模糊,她的小手緊緊的抓著凌蒼羽的衣袍︰

「父……父皇……不要生氣……沒事的……」

無意之中,她已經把凌蒼羽的身份給暴露了出來。

畫畫的女乃女乃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難道你以為解除厄運詛咒就這麼簡單,不痛不癢的?這是不可能的……她必須熬過現在,熬過去,厄運詛咒才算是解了。」

凌蒼羽心情暴躁至極,一掌掃過去,毀了畫畫的女乃女乃屋內的打量桌椅,他緊抿著薄唇︰

「你祈禱著……好好的祈禱著,晚歌最好沒事……否則……即使血洗了畫家,我也不介意。」

畫畫女乃女乃听到這句話,背脊突然升起一股涼意。

不知為何,她信了凌蒼羽的話,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會說到做到。

「我已經努力了……她十有不會出事的,你慢慢等等就好了。」

折騰了三四個小時,凌晚歌身上的不適,終于全部消失了。

凌晚歌也漸漸的恢復過來了,不過,頭發被冷汗浸透,她整個人面色蒼白,看上去虛弱至極,皮膚白的像是下一刻立即會不見一樣。

「好……好了嗎?」

凌晚歌的聲音微微顫抖,小聲的問著。

凌蒼羽雙眸赤紅,因為之前凌晚歌受折磨的時候,他也猶如身臨其境一樣的難受。

凌蒼羽將她抱到了畫畫女乃女乃面前道︰

「請前輩看一下晚歌的情況。」

畫畫的女乃女乃有些生氣,看了看旁邊不整齊的桌椅,心底升起一陣憤怒之感。

「眼看她已經好了,你何必再讓我看,是不是,如果我說她沒好的話,你還會血洗了畫家?」

凌蒼羽狹長眼眸微眯,眸中帶著幾分奇異的神色,嘴角翹了翹︰

「那是我那一刻,真實的想法……我現在只能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沒有那種感覺了……所以,畫家還會好好的。」

畫畫的女乃女乃嘆息一聲,再次觀察凌晚歌,對著凌蒼羽感嘆道︰

「你可真是誠實。」

凌蒼羽沒有接話,為了凌晚歌,他整個天下都敢拿來陪葬,更別說只是一個小小的畫家。

畫畫的女乃女乃仔細的望了凌晚歌的手,發現那原本的黑色紋絡都消失了……

不過,畫畫的女乃女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凌晚歌手上的黑色紋絡雖然不見了,但是……凌晚歌體內的力量卻有些暴亂……

應該,和藥草無關吧?因為藥草她用的很謹慎……

那麼,只有一個解釋了,便是凌晚歌剛剛恢復過了,身體的情況亂成一團,連帶的她身體內的力量也不穩定。

在目前的畫畫女乃女乃眼中,就是這樣的結論……

然而,他們到最後,最後的最後才發現,原來事情並非他們想象中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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