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晚歌剛醒沒多久，便在凌蒼羽強勢的佔有用昏厥了過去。
昏厥過去的她，沒有易容的絕美面容上沾滿了淚痕，臉上有殘留的痛苦掙扎和悲傷。
凌蒼羽的心，也一抽一抽的疼著。
怎麼可以愛的這麼悲傷？
為什麼他們要是這樣的關系？
之前他在慶幸，他們之間有著血緣，這份血緣將他們緊緊的聯系在了一起，可現在……
看到凌晚歌這樣抗拒的樣子，他卻有些討厭兩人的關系。
因為，他想要的，只是凌晚歌的接受而已。
凌晚歌昏厥過去之後，凌蒼羽便帶著幾分悲傷的放緩了自己的動作，在這場情事結束之後，立即退出了她的身體。
起身，開門，望著在外面跪了很久的琴棋書畫四人，他淡淡的開口道︰
「去打盆熱水來。」
琴棋書畫四人面面相覷，最終棋靈站起身體離開了。
凌蒼羽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陰沉之色，仿佛心中正醞釀著成片成片的烏雲。
他瞧著其他三個仍然跪在地上的人，眉目抽動了一下︰
「都起來，去找馬車，稍後離開無相城，回京……」
「啊……」
畫畫驚呼一聲︰
「這麼快？」
凌蒼羽斜飛入發髻的劍眉微微挑了挑，烏黑的沒有半點光澤的眼中帶著幾分冷冽，直直的盯著畫畫︰
「你有意見？」
畫畫整個人打了個寒顫︰
「沒有……沒有……」
一旁的書墨扯了扯畫畫的衣袖，然後對著凌蒼羽道︰
「屬下等……立即照辦。」
說完之後，琴鳴，畫畫和書墨便一起起身離開。
凌蒼羽也轉身回到屋內，整個屋內，都飄逸著的氣息，他的心微微的騷動一下，劍眉緊皺。
他和凌晚歌這樣是不行的……下一次，他一定要好好和凌晚歌談談才行。
沒一會兒，棋靈把熱水端上來了，凌蒼羽揮退了棋靈，用著濕熱的毛巾幫凌晚歌清理著身體。
最後又幫她套上一套藍色的衣裙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了起來，抱著出門對門外早已準備妥當的琴棋書畫開口道︰
「我們走……」
然後便上了馬車，畫畫對他抱在懷中的人，驚鴻一瞥，頓時呆住︰
「她……她是誰？皇上……公主呢？」
其他幾人听此也紛紛的望向凌蒼羽懷中的人。
他們一直以為凌蒼羽抱的人就是凌晚歌，到此時才知道原來不是的……
此時，他們也為自己在門外听到的活色生香的釋懷了……原來不是公主啊……
就說嘛，父女之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凌蒼羽皺了皺眉︰
「出發……回京。」
「可是……」
琴棋書畫和雲蘿都面色驚異不定，她們想等凌晚歌。
就連凌玄風也開口道︰
「父皇，二皇姐她還沒回來……不可以丟下她……」
凌蒼羽微微的眯了眯狹長的鳳眸，淡淡的開口︰
「如果再不出發的話，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說完他便放下了馬車的車簾。
其他幾個人呆滯了一會兒，躊躇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听凌蒼羽的，出發回京。
無相城距離京城有些遠，此次用的時間也將會長些。
路上，凌晚歌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凌蒼羽的懷中。
她怔了怔之後，便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
凌蒼羽雙是緊緊的抱著她，低下頭，用著低沉的嗓音道︰
「你的身體不痛了麼？」
凌晚歌抿了抿唇……不痛才怪，特別是被凌蒼羽侵犯的地方，此時還殘留著清晰的痛楚。
她一張沒有易容的絕美小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帶著滿滿的黯然和失落。
她是打定主意不願理他了。
剛開始因為藥，是一個錯誤。
那時，她不怪他，也沒有立場去怪他。
但是，他不該在她的媚藥解除之後，還清醒的佔有她，這是不對的。
二十一世紀所特有的價值觀念，沒有讓她一旦于一個男人，就從此以那個男子為天了……而是教導她，是背德的，是可恥的……
這樣是有罪的，是會受到懲罰的。
她在凌蒼羽懷中掙扎了半天也沒有掙扎出來，頓時便有些悲傷的抬頭望著凌蒼羽，她放棄了掙扎，只是用憂傷的眸子凝望著他︰
「父皇……放開我，好麼？」
凌蒼羽非但不放，還緊了緊手。
「為什麼要放開？」
「這是不對的。」
她的一顆心都亂了，她的腦海中，全部是她和她的父皇了的事實，而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她無法冷靜下來。
「那麼，晚歌，你說，什麼是對的？」
凌晚歌怔了下，神情痛苦︰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我只知道，我們之間，是不應該這樣的，父皇，我是你的女兒，是你的女兒啊……擁抱著我的時候，你不覺得難受麼，你不覺得你的良心在受著煎熬麼？」
凌蒼羽俊美的臉，愈發的陰沉，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他緊抿著唇，沒有開口。
他愛她，所以想要得到她，想要把她永遠的鎖在他的懷中，他的在乎的就這麼點。
什麼倫理道德……什麼世人目光……什麼良心煎熬……
他沒有，他沒有，他統統都沒有。
他只在乎她的痛苦，唯一能折磨他的，只有她的痛苦。
「父皇……」
她又在流淚了。
那雙美麗漆黑的眼眸，被淚水洗滌的非常清澈。
那些淚，滑過她的面頰，滴落到他的手臂上，幾乎能夠燙傷他的肌膚。
不……
燙傷他的，不是那些水……而是里面所蘊含的屬于凌晚歌的痛苦。
如今，他想要逼著凌晚歌接受他，但，凌晚歌何嘗不是在折磨著他。
是他……愛上她，拉她到這片禁忌的領域……即使這樣痛著，他也不在乎……
可是……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讓晚歌少一些痛苦和悲傷？
如今的一切，讓凌蒼羽也漸漸的焦躁起來。
他不想讓凌晚歌痛苦，可是，他更放不了手，他所受的折磨，不比凌晚歌少。
凌晚歌是因為世俗的目光，和倫理的枷鎖，他則是在被凌晚歌所折磨。
這愛，明明這麼絕望，為什麼還要那麼瘋狂？
他狹長的鳳眸之中，漸漸的充滿了血絲，他的雙手松開了她的腰身，卻扶住了她的肩膀。
「晚歌。」
他的眼眸漆黑深邃，帶著魔性的色彩，黑的見不到一點光亮，只有絲絲的血絲在里面蔓延，里面壓抑著濃烈的感情。
他的口氣很鄭重，他的表情很認真。
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他，凌晚歌突然安靜下來了，她心中翻涌的各種情緒，她腦海中的凌亂……
她因為不知所措和自責害怕愧疚所引起的焦躁……
全部被他的眼神給壓了下去。
她睜大雙眼，回望著他，一時，忘記了悲傷。
「除了那些……你在痛苦著什麼？」
凌蒼羽的聲音有些飄忽︰
「我愛你……我愛你啊……晚歌，你知道麼？」
仿佛是天上劈下了一道悶雷，一下子劈中了她。
劈呆了她。
劈傻了她。
她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听。
她微微的蹙著縴細的眉，面上帶著茫然之色︰
「父……父皇……你說什麼？」
她問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小，近乎是喃喃自語……因為，即使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精神也是恍惚的。
「我說，晚歌，我愛你。」
凌晚歌仿佛不明白‘我愛你’這三個字，代表什麼含義。
她也跟著呢喃一句︰
「你說……‘我愛你」？」
然後緩緩的眨了眨眼眸，還是茫然，全然的茫然，也許不是她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她只是覺得不可置信。
她覺得她一定是听錯了，或是理解錯了……
凌蒼羽卻不允許她逃避︰
「對，我愛你……是男人對女人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