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其實竇侍中郎的話不無道理。殿下,您如此待臣妾,臣妾這一生都要用命來愛著您!」
「一言為定,可要記得喔!」
劉啟用尾指勾起王的小尾指,用力地拉了拉,然後大拇指印在她的大拇指上,「我可是蓋了玉璽的噢!」
「我也要拉勾勾,我也要!」金俗見他們拉勾勾,也像模像樣的伸著可愛的小尾指,小臉一派嚴肅認真。
「好好好,俗兒也拉勾勾!」
「拉勾勾,叔叔你不準搶走我娘。」小金俗的眼楮炯炯有神地望著劉啟,那將小勾勾拉得無比神聖,看得王心里一酸。
「好的,那本王就賜封小金俗為修成君,賜你封地屋子黃金,讓你當公主好不?」
小金俗一听,眨巴了幾下眼楮,歪著小腦袋問︰「娘,什麼是修成君呀?」
王在小金俗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說︰「修成君就是一個封號,說俗兒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那大人物可以和娘住在一起的麼?」
王心里又是一酸,聲音哽咽在喉嚨里說不出話來。劉啟見如此,便抱過小金俗坐到自己的腿上,笑著跟她說道︰
「大人物當然可和和娘在一起羅,只是要先分開一下,然後才可以永遠地在一起!」
小金俗一听這話,立即大哭了起來︰「我不要和娘分開,不要!」
「俗兒,俗兒,娘不離開俗兒,不離開!」王鼻子一酸,眼淚斷線似的落下來。劉啟擁過她,幫她輕輕拭去淚珠,安慰她︰
「兒,別這樣,現在即使分開也是暫時的,等本王登基了,立即冊封小金俗,也讓你的家人常常進宮來看望你。」
「殿下……」王更加泣不成聲,她何其幸運,今生今世可以遇到劉啟。
「兒,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會沒事了!」他們不再有任何言語,相擁而眠,豎日清晨,雪鳶果然來傳他們去見竇皇後,也希望果然如竇嬰所說,他們的危機會解除。
見到竇皇後,栗妙人和賈八子等已然坐在兩側,看著她的眼神很是憤憤不平。王從她們的眼神中讀到了自己的確獲救了。
果然,竇皇後開口了,聲音冷冷的,淡淡的,「雖然你是嫁過人的人,可是既然已經進了宮,此刻又懷了啟兒的孩子,說來也算是緣份一場了。希望你以後安份守已,盡心心力對待啟兒。至于這孩子……」
竇漪房望向她懷中的小金俗。
「皇後娘娘,請您放了小金俗出宮去。」王急急說道,她此刻自身都難保,宮中又凶險,小金俗在此只會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縱使她有萬般不舍,她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這樣也罷,別將事情弄得復雜了。」
「多謝皇後娘娘!」
「多謝母後!」劉啟握住王的手深情相望,又是惹來幾雙燃火的紅眼。
「王美人,你也別太將自己當回事,其實說穿了,劉啟喜歡你,也只不過是劉家的一點點私事罷了。你只不過是未央宮里一個小小的美人,別以為自己可以掀起多大的風浪。太子的良娣早已定了,後宮嬪妃無數,只要你安份守已,宮中算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實在算不了什麼。這次事件只是大家都太苦悶了,找點事做做罷了,你別以為自己的能耐大著呢!」竇皇後的語字字如寒冰一樣砸向她的心髒,讓她的頭腦保持著高度的清醒。
她明白,皇後的意思是,她可以留下來,只是她永遠都沒有資格坐進椒房殿里。宮里容她一個小小的美人,實在算不了什麼。
雖然她的心里從未敢抱著入主椒房殿的念想,但此刻听著竇漪房的話,還是讓她的心一刺一刺的,好不舒服。
栗妙人听著重這些話,自然是心里偷著樂。這次雖然不能將她給趕出去,但卻讓她在宮里聲名狼藉,此刻連皇後娘娘都說她沒有資格入主椒房殿,而在朝臣中,她也沒落得個好名聲,即使她比自己先生了個兒子,她的心也安定許多了。
而那個良娣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只要薄太後兩腳一蹬,她即刻就讓那薄阿渝也下去陪她姑姑去。
栗妙人想著想著,手就不由自主地撫上自己的肚子,仿佛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冊封為太子,繼而登基為皇,而她也坐在孩子的一旁,跟著他一同受著朝臣跪拜的情景。
死里逃生,王已高興得不得了,哪里還顧得日後如何,應道︰「臣媳謹遵母後教誨!」
「好啦,都下去吧,哀家累了,要休息了!」竇漪房手一揮,寬寬的袖口輕輕漾著,眾人即刻起身,依禮而退。
劉啟也跟著王一起出來了。
「兒,我們又逃過一劫了,回去好好慶祝慶祝吧!」
「殿下,還是將俗兒先送出宮去吧,免得又生什麼變故!只是我出宮不方便,要托誰送出去好呢?」
「莫愁,讓李廣送去就行!」
王听了心頭一喜,李廣絕對是個靠得住的人,他送俗兒出去,她絕對可以放心。
回到猗蘭殿,王給金俗洗干淨將身子,又給她換上了干淨的衣服,然後將自己所有的財物都裝好,讓樂瑤去請了李廣來︰
「李衛尉,又要麻煩你了。」
「美人哪里話,美人願意吩咐李廣做事,是李廣的榮幸!」
王抱著女兒,心里萬般不舍,哄著︰「俗兒,你先跟這位叔叔回外婆家,娘晚些再回去,好嗎?」
有了先前的分離經驗,金俗一听王這樣說,立即呱呱大哭起來,雙手死死的勾住她的脖子不肯放開。
「俗兒不要離開娘,不要!」
「俗兒乖,娘很快就會回去接俗兒的!」王狠一狠心,將金俗塞到李廣的懷里,轉身沖進了內殿,听著金俗一直哭鬧著,聲音漸漸地消散,又從里面走了出來,倚在門框上,低聲喚著︰「俗兒,俗兒!」
「兒!」劉啟將她擁進懷中,「別傷過,等一切安穩了,再將俗兒接進來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