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傲天麟犀利警覺的目光,向孟弗的位置射了過來——
「啪」的一聲,孟弗精神渙散的癱倒在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凌霄,把人帶過來。」傲天麟冷聲命令道,他已知來人是誰,同時也知道了,是孟弗給飄羽下得五毒散。
「皇上,饒命啊。」凌霄的一盆水潑下,終于把孟弗給澆醒了,在書房里拼命的磕頭求饒。
「說。」傲天麟無動于衷,薄唇輕啟,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簡單的「說」字,對于沒用的話,他可是從來不多說什麼,飄羽除外。
孟弗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全完被傲天麟的氣勢給嚇傻了。看似風輕雲淡,實則驚濤駭浪。
「凌霄。」傲天麟示意凌霄一眼,凌霄立刻會意,一壺淅瀝瀝的沙泥毫不留情的灌下,很明顯,凌霄的技術相當之高,一壺灌進孟弗的嘴中,一滴不露。一壺沙泥進入胃里,翻江倒海的痛,孟弗疼得在地上打滾,但無論如何,孟弗就是叫不出聲來。
傲天麟又示意凌霄一眼,凌霄會意,動作整齊劃一,不需一眼,卻是心靈相通,這大概就是長期合作的效果吧。
凌霄一手輕巧的把孟弗倒立提起,指風向孟弗的月復部,「敖」的一聲,一灘泥沙準確無誤的吐到了事先準備好的鐵盆中。
「其實,你不說朕也知道,但朕想,听當事人說的,會更好。」傲天麟不緊不慢的聲音再次傳來。這回孟弗可不敢遲鈍了托起疲憊的身子,如實的訴說著原由。
「姑爺,姑爺,主子她……」火鯪匆忙的跑了進來,大喊姑爺,毫無禮數可言。
「怎麼了?」傲天麟問道,眼中滿是焦急。
「主子她還要走。」火鯪平靜了下來,如實的答道。
「押到牢房。」看也不看狼狽的孟弗一眼,話音還沒落,人就早已不見了。
……
飄羽寢室,飄羽正在傳衣服呢,冰詩守在門口,珠兒在里面苦勸,看到傲天麟進來了,便都識趣的退了下去。
「羽兒,怎麼了?」傲天麟無所謂的撇了撇嘴,從後面抱住飄羽縴腰。
「我要去那些病人。」飄羽如實的回答,知道瞞不過傲天麟的,也只好實話實說,反正她是飛去不可。
「我也病了。」傲天麟把頭無力搭在飄羽的肩上,向飄羽的耳根吹了一口熱氣,弄得飄羽滿臉嫣紅。
「好啦,別鬧了,你家娘子我可是去辦正事。」飄羽轉過身來,雙手搭在傲天麟的肩上,向看著一個小孩子似的,看向傲天麟,認真的說道,一臉的正經。
「可是,那里已經有人去了啊。」傲天麟睜著無辜的大眼楮,把飄羽抱得緊緊的,生怕人兒跑了。想想樓無冰給他的敘述,他就窩火,該死的未夜殤,竟然敢背她的羽兒……
「啊?」飄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小嘴就已經被堵上了,可憐的笨笨飄羽只好認栽了,誰叫對方是她親親相公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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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未夜殤早早的就在大營,門口候著了,就等待心愛的人兒過來,看一看也好啊。可是,沒成想,從天而降的不是飄羽,白衣依舊是白衣,桃花變成了竹葉,白衣依舊是白衣,卻是昨日那抹白色。
「你是誰?」未夜殤疑惑的看向面前的白衣青年,臉色頗為難看。
「在下陌楓綿。」陌楓綿彬彬有禮的自我介紹著。
「誰啊?沒听說過,弄影呢?」未夜殤板著一張臉,語出不善。
「江湖人稱‘醉醫’便是,我師兄昨天累了,所以讓我過來給將士們治病,國尊不介意吧。」陌楓綿優雅的說道,臉上保持著招牌的微笑,不張揚,異不顯得失禮,言談舉止,皆顯大家風範。
「你是弄影的師弟?」未夜殤疑惑了呢,飄羽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師弟了啊。藥神不是不亂收徒弟的嗎?難道是那個神秘的仙鶴老人?
「正是。」
「哎呀,陌小子,你跟他客氣什麼,反正是他的將士,他愛治不治,咱們走。」在一旁看熱鬧賭神易無錯可看不夠去了,跟未夜殤有什麼好客套的,抓著陌楓綿就要往回走。
「易伯伯——」陌楓綿猶豫的較量聲,正在拖他走的易無錯。
「干嘛?」易無錯不耐煩了,未夜殤都不待見他們,他們還呆在這里干什麼?他可不是死皮賴臉的人?(他把他死皮賴臉的時候,徹底的給忘得一干二淨了)
「易伯伯,救人是大。」陌楓綿好心的提醒著,他們來這里的目的,他還想大顯身手呢。
「是啊,易老,這不是你任性的時候。」一旁的九闕也走了過來,一副家長的模樣,教訓是賭神「小朋友」。
「這不是九闕嘛。」未夜殤這才注意到九闕星君的存在,眼中滿是疑惑,和意外。他跟九闕星君也算是有關幾面之緣了,這次見面,豈能不認識。
「國尊有禮。」九闕也對之禮貌一笑,絲毫模樣行禮的意思。但言談舉止,一氣呵成,隨意自然,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