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蒼龍古國’本王可是聞所未聞,國尊殿下可真會開玩笑。」龍澤逸灡薄唇輕啟,有意無意的瞪了未夜殤一眼。
「國尊殿下?」趙宣糊涂了,怎麼一會兒「蒼龍古國」,一會兒「國尊殿下」的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世子,難道不知道嗎?」龍澤逸然故作疑問的看向趙宣,把趙宣看得渾身上下之發毛。
「知道什麼?」趙宣更疑惑了,難道他剛結交沒幾天的這個朋友,有問題?
「小夜子,你可真會誆騙無知少年啊。」朋友輕抿了一口清茶,看了看被蒙在鼓里的趙宣小盆友,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未夜殤的嘴角抽了抽,怎麼一點兒面子也不給他呢?——小,小夜子???
「若羽,本尊這次可是特意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的。」未夜殤隨意的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目光灼灼的直射向龍澤飄羽。
「你報得起嗎?」飄羽不答反問。心里暗嘆,又是一個痴情的啊……
「只要你想要的,我未夜殤,一定做到。」未夜殤雙眸生輝,堅定的宣誓著。
——我,未夜殤,一定做到。
「呵呵,國尊大人真是說笑了,放眼天下之大,萬物乾坤,本宮唾手可得,本宮早以坐擁天下,想要什麼沒有?」誰知飄羽呵呵一笑,朱唇輕啟淡然出口,可把趙家父子給嚇了一跳。
「若羽,你難道就一點兒也不在乎我嗎?」未夜殤聲音變得柔和了,還有一些祈求的問道,就好像是一個向要糖吃的小孩子一般。
「在乎,但那又能怎樣?不一樣,不是嗎?」飄羽如實的答道,說要是跟未夜殤一點兒感情都沒有,那是假話,未夜殤對她的情,她又何嘗不知?但她愛的不是未夜殤。
「放下仇恨吧。」未夜殤愣住了,久久沒有說話,屋子里靜得出奇,誰也不發一言,突然飄羽打破的沉寂,淡然空靈的聲音傳出。
「放下?談何容易?我和歐陽皓麟的仇,是永生永世的,不是嗎?」突然未夜殤冷笑一聲,無奈說道,這仇——怎麼放得下???
「不要說得那麼決絕,不然我會誤會的。」飄羽不滿的擺了擺手,這話,說得怎麼那麼像是戀人說得啊,還永生永世呢?你直接說,天荒地老,宿世之仇得了。
「呵呵,不過這是真的,本尊就是天荒地老,也要報此宿世之仇。」未夜殤輕笑,他和傲天麟的仇,怕是解不開了呢。
「嗤」的一聲,飄羽把半塊糕點吐了出來,趴在桌角痛苦的干嘔著,飄羽想說話也說不出來,干嘔的快虛月兌了,心里暗罵︰未夜殤,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不成,還真夠肉麻的,嗚嗚,好難受啊,我要報仇……
「母後,喝點兒水吧。」最後還是臨靈體貼的給飄羽遞了一杯茶水。
「若羽,你沒事吧?」未夜殤擔心的問道,看到飄羽緩過來勁兒了,也放下來心了。
「還不是你害的。」飄羽虛月兌似的的靠在椅子上,沒好氣的白了未夜殤,你說你,給她下什麼要不好,偏得下媚藥,這回好了,肚子里的——哎——
「和本尊有關系嗎?」未夜殤不解了,明明是她吃東西,自己噎著的嘛,干嘛來到他的身上了。
「關系大了。」飄羽在一次白了未夜殤一眼,拉著臨靈向門外走去,好困啊,回去睡一覺。
「喂,若羽,你說明白啊。」未夜殤不死心的追了出來,當然龍澤逸然,龍澤逸翎,龍澤逸灡三兄弟也緊追其後,留下愣愣的趙毅德父子。
……
上了馬車,飄羽折騰了一會兒,躺到龍澤逸然的腿上,暈暈沉沉的就覺著了。臨靈給飄羽蓋上被子,點起安神香,當然未夜殤也死皮賴臉的跟著上了馬車,不過是被龍澤逸翎和龍澤逸灡兩兄弟看得死死的,絲毫不給未夜殤接近飄羽的機會。
馬車直接駛進舞月樓的後院,在舞月閣旁停下來,正在院子里和龍澤逸顏下棋的傲天麟知道是飄羽回來,毫不猶豫的扔下棋局,沖到馬車旁,可誰知,入眼的不是心愛的人兒,而是被龍澤逸灡,龍澤逸翎強拽下車的未夜殤,傲天麟的臉,不由得黑了起來,他怎麼在這兒?
「羽兒呢?」傲天麟不解的看向龍澤逸灡,龍澤逸翎,看都懶得看未夜殤一眼。
沒等龍澤逸翎,龍澤逸灡回答,臨靈便跳下了馬車,緊接著便是一個紫色的身影跳了下來,懷里自然是懷著他心愛的人兒。
「逸然?」傲天麟從龍澤逸然手上接過沉睡的飄羽,疑惑的看向龍澤逸然,羽兒不是去了忠義王府嗎?怎麼帶回了這麼多人。
「我們進屋說吧。」龍澤逸然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堂堂龍界太子,上凡間王府里當下人,是夠丟人的。
……
傲天麟動作輕柔的把飄羽放到了床上,蓋上被子。在飄羽的額頭上輕吻了一口,便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房間。
大廳里,此時的未夜殤早以被龍澤家的那幾個,給綁在一個椅子上了。
「松綁。」傲天麟說了一聲,龍澤逸簫立即給未夜殤松了綁。
「你是怎麼來的?」傲天麟冷聲問道,肯定又是打他的羽兒的注意,絕沒好事。
「本尊是到忠義王府做客的,沒想到啊,見到飄羽,卻被痛罵了一頓,本尊不明情況,只好跟來了。」未夜殤無辜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