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名依依又開始的抗拒變為溫順,懷中的剛強漸漸柔軟,蒼默言松開名依依,輕輕拭去還停留在眼角的淚水,「哭夠了嗎?哭夠了就不哭了。說真的,你真不適合眼淚,哭起來好難看哦。」
名依依別扭的擦掉眼淚,「要你管!我哭起來好看難看你又沒看到!」
「我在關心你誒!」
名依依低下頭,悶悶地說,「我知道……」就因為知道才覺得抱歉。
「我可以答應你現在就回晴東,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听到蒼默言的話,名依依抬頭看著蒼默言,卻意外地對上他極為認真的眼眸。
「你要給我泡牡丹釀。」
看著蒼默言注視著自己的那雙固執的眼楮,名依依無話可說,只得點點頭,「嗯,可以。」反正這一趟回晴東,我們再也見不到了,給一個希望總比扼殺至絕望要好。
「真的?」蒼默言驚喜的問道,激動地扣著名依依的肩膀,「你肯給我泡牡丹釀,是不是意味著我在你心中很重要?依依,是不是?」他搖著名依依,恨不得把自己的興奮分毫不差的傳遞給名依依,讓她感受到。
名依依偏過頭,不然看蒼默言興奮的面容,她幾乎忍不住淚水。面對如此歡樂的蒼默言,她怎麼舍得騙他?然而牡丹釀是她唯一的固執,當初察覺到自己喜歡上沐亦楓並且給他泡牡丹釀時,名依依就暗中承諾,從此以後她的牡丹釀只為一人泡。
「依依,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察覺到名依依的不對勁,蒼默言問道。
名依依搖頭,「我沒事。」然後支起身子,「我們走吧。」
蒼默言用怪異的眼神上下掃著名依依,「我倒是無所謂啦,不過你這一身出去真的合適?」
「啊?」名依依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突然兩手護胸,「啊!我的衣服怎麼……」她明明是在外面混到,身上應該穿著外衣,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現在只剩下內衣了呢!
蒼默言感受到名依依瞪著他,那視線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蒼默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可不是我干的哦。我讓丫鬟幫你換的。」
「這還差不多。」名依依耳根的紅意漸漸褪去,也許是在古代呆久了,他也染了些古代保守的思想。「出去,我要換衣服。」
「是。」蒼默言學丫鬟行了一個禮,「小姐換好了請叫奴婢,奴婢先去備馬車。」
「噗嗤。」名依依被蒼默言逗笑了,揮揮手,「行了,你下去吧。」
蒼默言走出去,關上了門,淡淡的笑容在嘴角劃開。
她好像恢復了精神,剛剛也笑了,這樣就好。
名依依靠在房門上,雙腿再也支持不住身體,軟軟的倒下。
「蒼默言,蒼默言……」她喃喃念著蒼默言的名字,無比愧疚。
「蒼默言,我名依依何德何能,能讓你費心如此?」名依依想,恐怕就算是沐亦楓,也不會待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