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一句話，從不同的人嘴里說出來，味道也是不一樣的。此時，杜悅從齊正磊的口氣里听不出褒貶，她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加深了幾分。
無滋無味地吃完飯，杜悅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清洗，齊正磊則坐在沙發里百無聊賴地翻看一本曾雨露的雜志，沒有要跟杜悅聊天的意思。
他向來話不多，杜悅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明顯感覺齊正磊這次回來跟過去很不一樣，至于是哪里的不同，她又無法確切地說出來。也許是他對她微妙的態度吧，以前，他常常對她發出明朗的笑容，那種笑顏很溫暖，眼神也很專注；然而，他剛才無論是漫不經心的神色，還是那似是而非的笑意，都讓杜悅有種把握不住的慌亂感，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看他的表情，她似乎真的錯了。
「杜悅，我先回去了，下午還有點兒事。」齊正磊的聲音忽然在她身後響起。
「……哦，那好，你忙。」她壓制住心底的失落，淡淡地回答，「對了，你今天還上班嗎？」
「不上，我準備休息兩天。」
說了再見的齊正磊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忍不住轉過身來道︰「謝謝你的雞湯，很好喝。」
熟悉的笑容再次呈現在杜悅面前，這讓她感到心安，原先的忐忑也一下子消弭得干干淨淨，以至于她忽略了後者眼中一閃而過的怪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