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她無力地回應,「讓我一個人靜靜好不好?」
她慘白的臉色讓夏楠慌亂,「杜悅,你別這樣嘛,為了姓齊的那個混蛋不值得的!我剛才已經打電話給曾雨露了,她告訴我,是真的!杜悅,你真的……」
「我的事,你別管!」杜悅終于受不了了,忍無可忍地沖她嚷,「我鎮定不了,我沒法當什麼都沒發生!」
她以為自己會流淚,可是眼眶里一片干澀,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覺得自己揣在口袋里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我會去找齊正磊問清楚,我要他當面告訴我!」
夏楠呆呆地望著杜悅頭也不回地走掉,她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難道還要再去踫一次壁才肯面對現實嗎?
她可真固執!
杜悅沒有給齊正磊打電話核實,她需要他當面給自己一個交待。沒有哪一天的下午象今天這樣難熬。她完全沒有了工作的心思,除了勉強完成每個時段的樣品送檢外,她不再頻繁地穿梭在生產線上。
她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怔怔地站著,耳旁反復回響著齊正磊去泰國前跟自己的一段對話。
「齊正磊,你會去多久?」
「兩個星期吧。」
「兩個星期……好長啊!你不許泡泰國妞哦!」
齊正磊用手上的資料輕拍了兩下她的頭,「杜悅,別發神經。」
頭發被他弄亂了,杜悅索性松開了發髻,把烏發披散下來,在燈光的映照下,變成另一個嫵媚的女子。
「怎麼樣,好看嗎?」她微笑著問盯住自己的齊正磊。
他點頭。
「等你回來,我們去西山拜大佛,好不好?你答應我的,跟我一起去求簽!」
「呵呵,好。」
「不許反悔哦。」
「……哦。」
杜悅說著,困意一點一點的席卷上來,終于成為勢不可擋的洪潮吞噬了她。她靠著齊正磊堅實的肩,憨然入夢。
朦朧間,她能感覺齊正磊的手又在撫她的頭發,他的聲音低到不可聞,「杜悅,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杜悅突然心如刀絞,那種感覺,就象被人用刀在心上捅了一刀,怎麼會這麼疼呢!她是如此小心的一個人,為什麼從來就沒想過要在感情上也同樣慎重一些?為什麼她就那麼篤定,齊正磊肯定就是自己的?難道就因為她跟齊正磊有著類似的背景和經歷,又整天廝混在一起,就可以成為她對他不設防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