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門,杜悅連燈都沒開,模著黑徑直往自己房間里走,剛到門口,夏楠的聲音就出現在身後,有點兒焦慮,更多的是松了口氣,「杜悅,你怎麼才回來啊!」
杜悅沒理她,進門就往自己床上一趟,她累得渾身快散架了。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這一晚上去哪兒了?」
夏楠的聲音象一根極細的針,卻扎得她心頭生疼,她把被子拽過來,往自己臉上一蒙,「你別問了,我要睡覺!」
夏楠張了張嘴,知道再逼也問不出什麼來,好在她已經全須全尾地回來了,看樣子也不象被人劫財劫色了,估計還在為昨天的事不痛快。
「那好,你睡吧,到點了我叫你。」她悻悻地囑咐了一句就出去了,順帶幫她把門關好。
直到這一刻,杜悅繃緊的神經才算徹底松弛下來,回想了下昨晚的一切,簡直比坐過山車都震撼,她除了驚愕,更加覺得不可思議,她怎麼能在那個人面前如此口沒遮攔,又如此……放蕩不堪!
她的臉倏地滾燙無比,久久不敢從被子里伸出頭來透氣,廉恥感已經徹底攥取了她的意識,她恨不能就此悶死自己!
七點半,夏楠準時去敲杜悅的門,提醒她該起床上班了。
躺在床上的杜悅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只得走過去,掀開還蒙在她頭上的被子,卻被她通紅的臉頰嚇了一跳。
「哎呀,你是不是發燒了呀?」夏楠伸手去模她的額頭,果然燙得厲害。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反復掙扎,杜悅終于模模糊糊地睡著了,但是夢里,總有一團撩人的火焰在炙烤著她,讓她無法真正舒坦下來。
忽然感覺身子在被人拼命搖晃,耳邊傳來夏楠粗魯的吼叫,「媽的,杜悅!你到底听見我說什麼沒有?快起來上醫院,你發燒啦!」
她把眼楮睜開一條縫,看見夏楠窮凶極惡的臉近在咫尺,估計是被自己嚇到了。
「我還沒死呢。」她有氣無力地把臉轉到一邊,「你嚷什麼呀!」
听見她還能說話,夏楠立刻欣喜地叫起來,「我還以為你燒昏過去了呢!別睡了,起來吧,我陪你上醫院去,看來今天的班肯定是上不了了。」
杜悅翻了個身,含糊地嘟噥,「我才不要去醫院呢,我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