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短短的一只舞曲,不知為何讓愷璇覺得竟有一世紀那麼漫長。好不容易熬到了曲子結束。愷璇逃似的月兌離了他的懷抱。尋了一個角落將自己藏匿起來,她落荒而逃的樣子讓天蔚想起了膽小的鴕鳥。「天蔚哥,我找了你好久呢,陪我跳支舞吧。」趙蕾從不遠處走來,雙手不由分說的環上天蔚結實的手臂。她剛剛站在一側,看著他擁著其他的女人,別提多火大。陳愷璇,她是認得的,開學典禮上,出盡了風頭。杖著有幾分姿色,竟還妄想覬覦她的天蔚哥,休想!「是啊,蕾蕾剛剛找不到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別的男生來請她跳舞,她理都不理人家呢。」宋佳麗淡笑著將女兒交到藍天蔚手中。天蔚淡淡一笑,知道此番是如何也拒絕不了了,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帶著趙蕾步入舞池。他良好的修養,讓他即便是不滿的時候,也會盡量表現的一如紳士。一曲終了,藍天蔚動作優雅的放開趙蕾的手,毫不留戀的轉身而去。今天的愷璇很失常,他不放心留下她一個人。宴會場中的人很多,他想要尋到她的身影,並不是十分容易,問了幾個服務生,都說沒有看到。趙蕾被藍天蔚擺了一道,心情十分不爽,今天是她的生日party,大小姐脾氣又不好發作,只能悶悶的到一旁拿過一杯酒,剛端起酒杯,就被身後的力道撞了一下,一個不穩,杯中的酒全部灑在了漂亮的紅裙上。「陳愷璇,又是你,你沒長眼楮啊。」趙蕾對身後的人發飆。愷璇瞪大了美目,什麼叫又是你,她似乎從未得罪過她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愷璇低聲說了句。她只是為了躲開莽撞的服務生,才會不小心撞到趙蕾身上。「對不起就行了嗎?你知不知道我這件裙子值多少錢。」趙蕾大聲吼道,一想起陳愷璇半倚在藍天蔚懷中,她就一肚子妒火。值多少錢又能怎樣,反正她也賠不起。愷璇的頭有些發昏,更不想和趙蕾繼續糾纏。「你裙子已經弄髒了,反正我也賠不起。大不了讓你潑回來。」愷璇說的只是氣話,卻沒想過趙蕾竟然真的從旁朵過一杯酒向著愷璇潑了過來。她沒有躲閃,只是用雙手遮住了臉。被羞辱而已,她早已經習慣了。她媽被罵是狐狸精,她是沒人要的野種。從小到大,她已經習慣了。只是,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教出來的好女兒,囂張跋扈,又好到了哪里。想象中的冰冷沒有出現,她反而落入了一具溫暖的胸膛。藍天蔚竟然擋在了她身前,他淺灰色的純手工西裝,被酒水污了一片。藍天蔚利落的月兌下西裝外套隨手丟在一旁,沒有一絲狼狽。只是臉色異常的冰冷難看。「趙蕾,你胡鬧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