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是怎麼了?怎麼喝了這麼多酒。」李阿姨急匆匆的走出來,一把扶住他。「我沒事。」他一把推開李阿姨,跌坐在客廳寬大的真皮沙發上。「終于知道回家了。」藍政毅從樓梯上走下來,冷冷的撇了一眼沙發上醉醺醺的兒子。「您老人家都出招了,我敢不會來嗎。」藍天蔚不冷不熱的回了句,懶散的靠在沙發上,吊兒郎當的翹起了二郎腿。「去給他弄碗醒酒湯。」藍政毅扭頭對李阿姨說了句。「你看看你,弄成什麼樣子了。就知道和那丫頭在一起學不了好。」他冷著臉嘀咕了兩句。酒後駕駛,這小子是不要命了。「只要沒有顯赫的家事,她在你眼里永遠都一文不值。」藍天蔚鳳目微眯,渙散的目光沒有絲毫焦距。卻讓人感受的到濃重的哀傷,空氣凝重的可怕。「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藍政毅一掌重重的拍在身旁的紅木桌上。這臭小子說的什麼葷話。他正是氣頭上,沒想到藍天蔚卻頂風上,絲毫不給他老子留情面。「我說錯了嗎?什麼門當戶對,無非就是給嫌貧愛富找一個借口而已。我們藍家什麼都有,何必需要一個趙蕾錦上添花。」藍天蔚幾乎是吼出來的,他今天回來,無非就是想借著酒勁把憋在肚子里的話統統擺在台面上來。也就等于和他老子公開宣戰。最好的結果是藍政毅接受愷璇,那麼就皆大歡喜。最壞的結果,就是他放棄一切,只要愷璇,然後月兌離藍家。「我看你是酒還沒醒,都說的什麼葷話,想氣死我是不是。」藍政毅氣的大口喘氣,「蕾蕾哪里不好,家世才貌都是百里挑一的。你非看上一個野丫頭,她除了長了張漂亮的臉蛋,她還有什麼。」「愷璇也許什麼都不好,可是我只要她。我藍天蔚這輩子如果娶不到她做媳婦,那我就打一輩子光棍兒算了。」藍天蔚逞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理直氣壯的吼了聲。然後是啪的一聲脆響,藍天蔚吃驚的瞪大了雙眼,手掌下意識的扶上了自己發疼的臉。藍政毅也愣在了當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竟然打了唯一的兒子。「你打我!」藍天蔚眯起鳳目,眸光冷的似冰似雪。從小到大,藍政毅別說是打他,就連重話都沒說過一句。這一巴掌,幾乎是將父子二人的關系推入了絕地。藍政毅重重的嘆息,疲累的靠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你媽去世的早,這些年是我將你寵壞了。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從未逆過你的意。可這一次,我絕不會在放縱你了,陳愷璇是什麼身份,一個父不詳的私生女,門不當戶不對,根本配不上你。」「配得上配不上,我說了才算。」藍天蔚冷冷的丟下一句,轉身就走,卻在門口處突然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