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完舊了嗎?我還要繼續逛街呢。」雨寒沒好氣的說了句,拉著芸芸向下一家精品店走去。愷璇連忙和李景道別,小跑著追了上去.
「雨寒,」慕淳希突然出聲叫住了她,雨寒腳步頓了一下,轉身略帶嘲諷的開口。「請問慕總還有何吩咐?」
他對她的態度早已見怪不怪了,大步走到她們母女面前,視線在她與芸芸之間徘徊。「還是住在藍家嗎?」
「和別的男人住在一起,怎麼了!慕總出來找女人我可從來都沒干涉過。我的事兒你也少管。」雨寒白了他一眼。
慕淳希的臉色沉了沉,「好了,別鬧了。晚上我去接你們。累」
望著他和李景雙雙離開的背影,雨寒緊咬住下唇,眼圈兒不自覺的紅了起來。他和舊情人幽會,被她抓了現行竟然半分愧疚,他就那麼恨她?可當初,又不是她拆散了他們的。
「雨寒姐。」愷璇從包里抽出一張面巾遞給她。
「我沒哭。」雨寒嘴硬的推開她的手,自己隨意的抹掉了臉上的淚。「我累了,去咖啡廳坐坐吧。萌」
「恩。」愷璇點頭,順從的跟她走進咖啡廳。
原來,咖啡也是可以被拿來當水喝的,愷璇瞪大了雙眼看著面前一個個被雨寒喝空了的咖啡杯。
「雨寒姐,咖啡喝多了會傷身體的。」
雨寒冷哼,傷身體又能怎麼樣,反正也沒有人會心疼她。「少操心我的事,還是多花些心思在你老公身上吧,他喝的比我凶多了。」
愷璇握著面前的咖啡杯,炙熱的溫度順著白皙的指尖蔓延。她的眸光渙散,卻不在言語。
「陳愷璇,說實話我真羨慕你!」雨寒終于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半依在軟椅上。
「羨慕我什麼?」愷璇笑。
「我現在除了芸芸和錢,一無所有。你有維恩,有家,還有天蔚愛你。」
愷璇微愣,然後搖頭失笑。她有這麼幸福嗎,可是為什麼感受不到。「他,不是懂得愛的男人。」
雨寒白了她一樣,語帶嘲諷。如果天蔚不懂的愛,那世上或許就沒用懂得愛的男人,慕淳希,那就要用禽獸來形容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陳愷璇,你怎麼讓我覺得你是在炫耀呢。」
在咖啡廳做了大半個下午,雨寒說有事便帶著芸芸離開了。愷璇想她或許只是為了逃避慕淳希而已,真是一對苦命冤家,或許比她和藍天蔚還要苦。
愷璇並不喜歡逛街,可是除了逛街她的確無事可做。拉著維恩的小手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路兩旁是各色各樣的精品店,都是貴的嚇死人的牌子。
走著走著,她在一家男裝店前停住了腳步,HugoBoss是天蔚最常穿的一個男裝品牌,玻璃櫥窗前,愷璇愣愣的看著里面休閑版的襯衫長褲,湛藍底色,簡約而不是優雅。她想穿在天蔚身上一定會非常好看的吧。
「媽媽,這件衣服爸爸穿一定很漂亮。」寶寶牽著她的衣袖,仰頭看著她。
她笑,寵溺的掐了把寶寶女敕女敕的臉頰。「爸爸是男人,怎麼能說漂亮呢。」
「那說什麼?爸爸很帥啊,超級帥。」維恩夸張的伸出雙臂,逗得愷璇笑個不停。
「維恩都說超級帥,那我們買給爸爸,好不好?」愷璇溫柔的將兒子抱起來向店里走去。
藍天蔚穿的東西,當然都是昂貴的,愷璇刷了開,拎著衣服回家的路上還在心疼呢。鬧了半天她趕幾天的通告,也就是人家藍大少的一件衣服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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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繚繞,二十七樓的高度幾乎將整個城市納入眼底。天蔚沉默的站在落地窗前,淡然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你還是喜歡住在最高的地方。」
「是啊,一覽眾山小。」艾莉笑著,將手中的高腳杯遞給天蔚,然後和他踫了踫杯。
「換了環境,有沒有覺得不適應?」
艾莉聳聳肩,笑的越發甜美。「藍總的關心,真是難得。」
「夢幻國境的案子,我打算交給你來做,省里正在規劃一個大的建築投資案,過一陣子我可能會很忙,無力分身。」天蔚簡單的陳述,聲音總是不溫不火的。
艾莉飲了口杯中的美酒,表情有幾分頑皮,「那可是藍總的童話王國,這麼放心交給我?」
天蔚淡笑,夢幻國境的工程已經接近尾聲,只差一些細碎的工作,無所謂放心不放心一說。何況,對于艾莉的能力他還是信得過的。
「我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他舉了手中的酒杯,向她敬了敬。
是啊,他們已經相識五年之久了,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伙伴。艾莉看著窗外的風景,目光說不出的寂寥。對于他,她只是伙伴,是知己,可是她並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系僅僅定格在這里。
時鐘當當當的響過,時針與分針重合,凌晨十二點整。天蔚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慵懶的點燃一支煙。
似乎許久都沒有吸過煙了,對維恩的成長不好,對愷璇的嗓子也不好,他苦笑,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幾乎成為了他的生活重心。他會不自覺的想他們此刻在做什麼,是不是早就睡下了?應該是睡了吧,難道還期待著愷璇為他等門嗎?她昨天已經拒絕的很徹底了。
那個被寶寶稱之為家的地方,他不是不想回去,只是,怕了,怕了她的冷漠。
洗漱間里是嘩啦啦的水聲,沒多久,門被推開,艾莉走出來,身上只圍了條浴巾,修長的雙腿在外,赤著腳在光滑的地板上留下一排水印。
天蔚微眯起黑眸,眸中閃著淡淡的冷意。這種暗示,他自然懂得。這種暗示也不是第一次。只不過,對于女人,他一向分的清楚。
艾莉是個聰明大膽的女人,性格潑辣,做事果斷。他很欣賞她,卻只限于欣賞。她可以是他的合作伙伴,可以是紅顏知己,卻獨獨不適合做他的女人。
「不冷嗎?」他淡漠的說了句,順手將一旁沙發上的外套丟給她。
她接過他遞來的外套,臉都有些綠了,很明顯,他是拒絕。艾莉是聰明的女人,懂得適可而止,見好就收,否則,他只會更厭煩。「謝謝。」她尷尬的笑了笑.
「我該回去了。」他掐滅手中的煙蒂,起身拿過一旁的西裝外套。
「太晚了,別回去了。」或許是喝了點酒,艾莉突然上前,一雙柔軟的雙臂像水草一樣環住了他的腰身。
藍天蔚的俊顏冷了幾分,伸手扒開她環在腰間的手臂。開口的聲音也是冷冷的。「艾莉,你知道的,我只當你是知己。」
她被他推開,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手按上發疼的太陽穴。「對不起,我可能是喝多了。」
「以後不要這樣,我會當今晚什麼都沒發生過。」天蔚丟下一句,漠然的轉身。
「好吧。」她狀似無意的聳肩,恢復了一貫的模樣。「天蔚,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留下來哦。」
十分玩笑的語氣,她不著痕跡的為自己找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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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了半天的鑰匙,才打開家門。客廳依然亮著淡淡的燈火,卻不見人影。他推門而入,將西裝外套隨意丟在沙發上。然後輕手輕腳的模進維恩的房間。
寶寶睡得很安穩,卡通圖案的薄被蓋在身上,睡夢中的寶寶嘴角微微上翹,不笑的時候也好像在笑,惹人疼惜。
他坐在床邊,模了模兒子的頭,低頭在他女敕女敕的臉頰上吻了一口。又輕柔的為他拉了拉被角。
「回來了。」身後,是愷璇淡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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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就見她穿著樣式簡單的水粉睡裙,安靜的站在門邊,手中的透明玻璃杯中是溫熱的牛女乃。
「恩。」他淡漠的應了一聲,然後起身走出了寶寶的房間。
半靠在沙發上,他微眯起眼,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愷璇走到他身前,將手中的牛女乃遞給他。
「很累嗎?喝杯牛女乃吧。」
他睜開眼看她,眸光閃動,讓人讀不懂其中的情緒。「我不是小孩子。」他沒有喝這種小孩子東西的習慣。
愷璇低頭,無措的嘀咕了句。「已經熱了許多次……」
他嘲諷的笑,「是在責怪我回來的太晚?」
「我沒有。」她匆忙解釋。「我只是覺得晚上喝杯牛女乃,對你的身體和睡眠都有好處。」
「管好你自己就行,我不需要你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