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晴空朗朗,萬里無雲,草原的天空藍的仿佛一塊瓷器。
葉景軒伸著懶腰走出自己的營帳,估模著兩萬兵馬已進駐邊境的事該傳到草原了,今天該去慰問一下斯琴女王,以示南國朝廷的友好。
「風將軍在何處?」伸完懶腰,葉景軒問著身後的隨從。
「在營地後面練劍。」身後的隨從恭敬的回答。
葉景軒听完便朝營地後面走去。
風若煙在天還是煙青色時便走出了自己的營帳,多年未遇對手,近日幾次敗在雲飛揚的手下深深的刺激了她,此時,她在營地後面的一塊空曠地方練著平日纏在腰間的軟劍。
身著黑色衣衫的風若煙手執墨色軟劍,軟劍翻飛間如游蛇一般靈活多變,忘我的舞動軟劍,風若煙凌厲的手法身姿,帶出一股她自己都沒有覺察的柔美。
天色已大亮,四周已經聚集了一些士兵的觀看,武功修為不高的士兵都只看出了風若煙的凌厲與霸氣,不禁暗自嘆服風大將軍的武藝。
站在一旁看了片刻的葉景軒,眼瞳逐漸變得黯沉。
停姿的風若煙微微喘著氣,今日長時間舞劍,雖說仿佛有些收獲,可也耗費了些體力,此刻額頭鬢角已被汗水浸濕,服帖的貼在臉上,越發顯得英氣逼人,將軟劍重新纏在腰間轉身看到在人群中看著自己的葉景軒。
風若煙沒來由的感覺,葉景軒的目光和他一貫表現出來的樣子有很大差別,但是他瞬間收回那種目光,笑眯眯的走過來,讓風若煙一度以為剛剛是自己眼花。
「風將軍果然好武藝,剛好陪我去一趟伯顏部落。」葉景軒走近風若煙,又笑的如陽光般溫暖,可看在風若煙眼中總是那麼討厭。
「葉御史可以在軍中多挑選些高手。」風若煙面無表情,說罷便轉身欲離去。
「風將軍可是以一敵百,帶你一人比帶百人還要安全。」葉景軒仿佛故意氣她似地,依舊笑眯眯的說道。
「本將軍沒空。」風若煙已經想抬腳踩他一臉,說完便走。
「風大將軍不僅僅要協助本欽差,還應該保護本欽差的安全。」葉景軒耍起無賴,高聲喊道,拿聖旨來壓人。
「你去安排人手,將我昨晚清點好的羊群,馬匹和布匹都運來,我們這就去伯顏部落。」看到風若煙頓足,葉景軒仿佛沒有看到她黑的如鍋底的臉,笑著吩咐身旁的隨從。
……。
斯琴女王坐在帳篷內眉頭深鎖,面容俏麗的她坐在案前如一般的大家閨秀般,只是草原上的服裝比之漢人要繁瑣,露出帽子的頭發都編成一根根小編子,圓圓的眼楮如小鹿般機靈清澈,此時小小的臉蛋上愁雲密布,自從父王去世後,日子一天都沒有太平過。
斯琴本不是一個熱衷于權力的野心家,她多希望回到有父王的日子,她就可以過的無憂無慮,不必擔憂各部落的紛爭,不用擔心族人的生死存亡。
可父王去世後,這一切都成了她的責任,她不能去過自己閑雲野鶴的生活,她要守著茫茫大草原,保護自己的子民。
伯顏部落三方爭霸,滿都拉圖、查干巴拉、阿木古朗都是野心勃勃之輩,將伯顏部落大權交與任何一人都難保子民不受戰亂之禍。
而韃靼部落頭領格勒巴圖,和泰寧衛部落首領達拉格日都不是心思善良之輩,若讓兩族任意一族上位,伯顏部落的子民必將淪為奴隸。
斯琴女王手上捏著一摞羊皮紙張,甚是心煩,眼下不僅是內憂,還有外患,草原上新興起的馬賊也對伯顏部落肥美的土地垂涎三尺,還有一些幫派勢力行事全靠心情,不好琢磨,如果他們也參與進來,事情就極其棘手。
今日一早又收到密報,南國朝廷派了欽差大臣來到邊境,不知是打的什麼主意。
「斯琴女王,南國朝廷派使臣來慰問伯顏部落。」正思索的斯琴忽聞帳外傳報。
這斯琴年紀雖輕,禮數還是很周全,連忙出帳迎接,葉景軒與風若煙二人還帶著百來人的隨從,斯琴明亮的大眼楮看著二人帶來的物品,露出感激之色,心中卻暗暗防備幾分,也不知南國朝廷是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表面依舊是熱情招待的斯琴將二人迎進主帳內,奉上好茶招待,二人坐下後斯琴坐在案前觀察,白衣書生樣的葉景軒總是笑容滿面,眼里的笑意總如陽光般溫暖,可若善于偽裝,必是難纏的人物。
坐于他下首的風若煙,一身黑衣,面容冷峻,不苟言笑,可周身並無暴虐的氣息,那股清冷的氣質絕不是能裝出來的,若論及城府必遠不如葉景軒,斯琴不由得對他多出幾分好感。
「斯琴女王,伯顏部落與我南國接壤,多年來相處友好,可謂我南國一道天然屏障。我南國陛下听聞伯顏可汗去世的消息,大感痛惜,可惜路途遙遠我們帶著陛下的慰問來遲,還望女王見諒。」葉景軒在帳篷內坐了片刻,四下打量一番,說了一番感人肺腑的話。
「葉大人言重了,南國皇帝的慈悲之心讓我感動不已。」斯琴簡潔的應下,心中卻想著,不知你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接下來,葉景軒說著一些節哀順變的安慰話,斯琴也客套應答。
不一會兒,葉景軒竟然起身告辭,話語一出,風若煙暗笑時竟然看到一直滴水不漏的斯琴女王清澈的雙眼里出現了片刻呆愣。這回風若煙都不禁佩服起這個月復黑的家伙,竟然將精明的斯琴逼得現出片刻原形。斯琴是極其聰明之人,雖談話這麼久,也沒听出南國有什麼意圖,片刻呆愣後立刻恢復原樣,滿臉的客氣笑意,隱著淺淺的悲傷,出門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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