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罷早膳,南烈便指使下人準備轎子等物件,跟隨著蓉公主往宮里走去。
一路上,蓉公主偶爾從轎子中微微探出半邊臉,眼角滿含春意的看向南烈,偶爾又放下轎窗上的簾子,半靠在轎子中深深的嘆息。
蓉公主如今已經成熟了不少,深深明白自己在不能如未嫁時為所欲為,可有些事明知不可為,不可想,可心中那股子念頭卻無法消除,再不如以前見著風大將軍和如今駙馬般,那種以為是愛慕的欣賞可以隨意比較挑選,如今深深扎在心底的那種感覺已經不由自己控制般瘋狂生長,令她一半甜蜜一半憂傷。
有著深厚內力的南烈一直走在轎子的一側,與蓉公主平齊,蓉公主偶爾掀開簾子偷偷的瞧著,在轎子內深深的嘆息他又怎會不知,南烈只是話不多,並不代表他不聰明,蓉公主心中的顧慮他是清楚的,可在此關鍵時刻他什麼也不能說。
再次感覺蓉公主掀開簾子時,南烈偏過頭,投去一個溫暖堅定的眼神,滿含柔情,蓉公主早就感覺到南烈對她也是有意的,此時見了這個眼神便抿起好看的唇微笑著看向他,眼中升起一層帶著些微痛楚的霧氣,卻依舊倔強的微笑著。
豪華冰冷的坤寧宮今日多了個人,也絲毫不見半分人氣。
蕭萬祿坐在蕭皇後的下首,二人臉上神情愉悅,端著茶杯狀似閑適的品著茶,可周身那種冰冷的氣息卻不會因為情緒淡上半分。
「皇後娘娘,蓉公主在外求見。」候在門外的桂公公輕輕的走進二人相坐的前廳,躬著身子稟報。
「傳她進來!」皇後此時周身才現出些溫度。
「兒臣拜見母後!」蓉公主一改往日蹦蹦跳跳的樣子,賢淑的款步走進坤寧宮的前廳,恭順的給皇後行禮。
「快快起了吧。」皇後看著一身月白底子的碎花衣裙穿在蓉公主身上,將她襯托的成熟了不少,蓉兒的眉眼中也隱隱透著一絲絲成熟的韻味,她的心中有著安慰也有著些微的疼惜,女兒大了,在不可做小女兒態了。
「外甥女拜見舅舅!」皇後這邊才免禮,蓉公主又懂事的拜見位于皇後下首的蕭萬祿。
「蓉兒快快起了,好些日子沒見,蓉兒似乎清減了不少,在葉府沒受委屈吧!」蕭萬祿終年陰冷的臉上難得的露出笑意,見了蓉公主拜見立刻起身手中做了一個托起的姿勢。
「哪兒能呢!好著呢,只是才離開父皇母後的身邊,有些擔憂兩人的身體罷了。」蓉公主甜美的臉頰上露出甜甜的笑意,眼角略帶嬌嗔的看向皇後。
然而蓉公主一說出父皇母後,屋內氣氛陡然詭異起來,皇後渾身氣勢再次冷下來,也不理會蓉公主略帶嬌嗔的眼神。
「蓉兒,你怎麼一人回宮里,駙馬也不陪你來,太放心你著嬌美的夫人獨自行走在外了吧!」蕭萬祿眼珠子骨碌一轉,衡量著屋內氣氛,老臉假裝扯起一抹怒意。
「舅舅!駙馬今日有要事忙去了,還是因為三皇兄呢,听駙馬說三皇兄建廟宇,搶了別人的地方,昨日夜里別人請人來尋仇了,虧了三皇兄結識了些能人異士才沒有出人命,母後,三皇兄做事也太過分了些,你見著了就問問他吧。」心思單純的蓉公主哪里想得到蕭萬祿只是轉移話題調節氣氛,還一五一十的將葉景軒說的話全部說出來。
「你三皇兄雖然糊涂點,可也是個孝順孩子,他是想偷偷為母後建廟宇祈福才與難民發生沖突,若做了混賬事,也是那些個無才無能的門客們攛掇的,你可不要對三皇兄生了意見。」蕭皇後最听不得別人說自己孩子的不是,虧了是自己女兒才沒有發怒,連忙替梁王解釋著。
蓉公主被蕭皇後的話說的愣住了,往日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從不關心皇兄們的事情,只顧著玩,這是第一次正經的與母後討論一些正經事,可母後的反應讓她有些意外,但已經成熟多了的蓉公主只是抿嘴一笑,掩飾了臉上的驚愕,便不再多言。
蓉公主留在坤寧宮與蕭皇後與蕭萬祿閑聊了一會兒,用了午膳便請辭說是去探望一下皇上,皇後臉色又冷了幾分,有些不豫的揮手示意她離開。
再是單純,蓉公主也覺察到一絲怪異,低著頭退出坤寧宮便滿月復心事的朝著養心殿的方向走去。
守在坤寧宮外的南烈見著蓉公主滿月復心事的模樣,天真爛漫的眸子中帶著絲絲憂慮,沒來由的生出拍拍她後背的心思,可想到皇宮四處都是眼楮,便只是安靜的跟在她的身後,不發一言。
「兒臣拜見父皇!」在劉公公的通報下,蓉公主走進了養心殿,如在坤寧宮般溫潤知禮的走到皇上跟前行禮。
「蓉兒來了,跟父皇還在意這些繁文縟節,該不是嫁人了就生疏了吧,來,在父皇身邊坐下。」皇上見了蓉公主,眉心深深的褶子在抬頭看向蓉公主的那一刻完全舒展開來,寵溺的向著蓉公主招招手。
「父皇,才多久不見,你好像蒼老了許多。」抬頭,見了皇上眼中的濡慕之情,以及隨意如從前的寵溺,蓉公主心中的心事仿佛瞬間被沖淡了許多,看著皇上已逐漸現出花白的頭發,蓉公主略感心酸的走到皇上身邊一起坐在養心殿中明黃色的雕花長椅上。
「唉,年歲大了,免不了要老的,朕的蓉兒不也成熟懂事多了嗎?還是挺懷念你嘰嘰喳喳的樣子圍在朕的身邊打著圈兒!」皇上好似挺隨意的對待自己的緩緩蒼老,伸出手捏捏蓉公主嬌軟的臉頰戲笑到。
「父皇,你可真是越老越討厭了!」蓉公主想著自己小的時候在皇上懷里蹦蹦跳跳的時候,皇上健壯的身體,以及現在透著孤獨悲涼的蒼老模樣,伸手推開皇上的手,笑著說道,眼里卻浮起一層霧水。
「蓉兒,怎麼了,是不是駙馬對你不好了?」蓉公主的這幅模樣,讓皇上有些擔憂的撫了撫她的頭發。
皇上如蕭萬祿般提出同樣的問題,蓉公主明顯的感受到了差別,那種隱隱的擔憂讓她的心頭越發泛酸,父皇始終如往常般疼惜著自己,即使他自己被萬事纏身的加速衰老。
「父皇,母後是不是在做著什麼事?」皇上這般溫和的撫著她的頭發,蓉公主再難壓抑心中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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