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將要失去意識的前一刻,突然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一股大力將我拉出水面,平放在草地上,用力按壓我的胸膛。
然後有一個柔軟的東西貼著我的唇,給我渡進一口甘甜的空氣。
我在一陣劇烈的嗆咳中清醒過來,卻發現剛剛將我推進河里的男人,此刻正擁著我,薄唇貼在我的唇上,為我做人工呼吸,他完美的臉距離我不到一厘米。
我猛地想起他就是把我害成這樣的元凶,是想要殺我的男人。
我拼命地將他推開,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為什麼不求饒?」他先開了口,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端詳著我。
「我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求饒?」我反問道,在我的認識中,只有做錯了事,受到懲罰的犯人才應該求饒。
「你剛才差一點就死了。」他皺了皺眉頭說。
呵,他這麼說好像剛剛想要我死的人不是他一樣。
「求饒有用嗎?既然你想要我死,你會因為我的求饒而放過我嗎?」
我的口氣很沖,我想經過了剛才的事,我已經沒有必要再對他恭恭敬敬了,就算我對他掏心掏肺,他想殺我,還不是隨時?
我只是不解,他既然要殺我,為什麼又要救我。
「至少你可以試試。」他的聲音听起來有些許別扭的愧疚,我懷疑自己是听錯了。
「沒那個必要。」我冷冷地說道︰「三爺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嗎?」
「走吧,我們回莊。」他嘆了口氣,便過來拉我的手。
我下意識地躲開。
「我可以不去嗎?」我問。
他的山莊不是我的家,我不想再和一個想要殺我的人生活在一個屋檐底下。
他扯起一抹邪妄的笑,伸手抓住我意欲躲開的手,說「你是本莊主的夫人,本莊主是你的夫君,你不跟我回去,還想去哪兒?」
「呵,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夫君會想要殺死自己的妻子的。」我諷刺地一笑說︰「莊主大人,在你剛才將我推下水的時候,你就已經拋棄了我了,所以你也沒有權利再自稱是我的夫君。」
「你在怪我?」他俊秀的劍眉微微皺起,若有所思地問道
「你有你行為處事的方式,我不想指責你什麼。只是,我不想再和你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了。」
之前,我還可以為了過我夢想多年的米蟲生活繼續呆著他的山莊里。
但是,我無法接受自己的生活來源于這樣一個隨時可能殺死我的男人。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他危險地眯起眼楮盯著我問。
難道他到現在還認為我應該把他當做佛爺一般的供著?我又不是被虐待狂,他這麼對我,我還給他好臉色看。
「哼!」我不想再理睬他,掙扎著站了起來,徑自轉身離開。
他卻一把將我扯了回去,我一個沒站穩,一下子摔進他的懷里,他順勢將我摟住,霸道地在我的耳邊低語道︰「你是我的女人,就永遠是屬于我的,我沒讓你走,你就休想離開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