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君傲揚昂頭大笑︰「這個女人是本太子此行最重要的戰利品,自是放不得!」
我愕然!
他怎麼知道我是女人?而且還目標明確地沖上來抓我?
听了他的話,王瓢大驚︰「女人?什麼女人?」
「哈哈哈!瓢子,欺騙你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君傲揚繼續笑道︰「她的身份尊貴得很,可不是你的什麼小兄弟!」
「什麼?」王瓢震驚地望著我,「明溪?你……」
我歉意地望著他,君傲揚騙了他,他心里已是沉痛,現在又發現我也在騙他,可想而知他的心情,但我不是有意要瞞他的。
君傲揚呵呵一笑,並不回答他的話,突然摟著我騰空而起,飛身跨上一匹白色的駿馬,側頭狂傲地對著華隆高喊︰「回去告訴曜日凌焰,他的女人本太子帶走了,想要回去就到五星城來吧!」
然後高喊一聲撤,便帶著大部隊浩浩湯湯地退去了——
分割線下第三人稱——
一絲光線穿透厚重的黑雲,將暈著朦朧的白霧灑向漆黑的大地。
天漸漸亮起來,戰爭後的蒼遺觸目驚心。黏稠的血液順著滴滴答答下個不停的雨水暈染了整片土壤,城牆上下潑墨般染著刺目的紅。
許多士兵和百姓橫七豎八地躺倒在戰場上,鋒利的刀劍從他們身上穿透,鮮血從破爛的傷洞狂涌出來,即使在他們死後也未見停止。
幸存的人們心情也十分沉重,許多戰友、親人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了他們。接連的戰爭不斷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一道道永不能愈合的傷痕。
士兵們強打起精神,在將軍的命令下,清掃戰爭,將戰死的人抬到城東的荒坡上埋葬。
「可惡!」渾身浴血的威武大將軍狠狠地一拳砸在身邊的戰車上,毫不在乎鋒利的鐵齒割傷他的手。
驀地,他轉過身,揪住同僚的衣襟,狠聲道︰「華隆!你這老東西!如此重要的事,你竟敢瞞我!」
「這是殿下的命令!我有什麼辦法?」華隆揮開他抓住自己衣襟的手辯駁道,但無力的語言仍舊泄露了他的心虛。
「華隆啊華隆!」羅榮指著他,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居然敢讓夫人以尊貴之軀到戰場上來,我看你是腦子有問題吧?」
華隆不服氣地反駁道︰「你剛才也看到了,是夫人自己要來的,又不是我讓她來的!而且你也沒有阻止啊!」
「你這老兒!竟敢把責任推我身上?」羅榮不敢置信︰「我怎麼知道她是夫人?我要是早知道,還能讓她往這里跑嗎?」
听著同僚的責罵,華隆心里也極為悔恨。
不管夫人是否願意,他都應該堅持把她送走,而不該抱著僥幸的心理。但現在把人丟了,如果被主子知道了……
他想起主子那雙美麗卻冰冷的眼眸,在心里打了個寒噤,主子行事狠辣果敢,對于犯錯的屬下,處罰起來向來毫不留情。
他對夫人不一般的感情,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他一向視女人為衣物,從不允許姬妾介入他的工作。但他卻將夫人時刻帶在身邊,還讓精銳的藍營軍保護。
主子出發前強令他保護好夫人,但他不但沒保護好,還把人給弄丟了,如果主子回來……,他一想到這里,頓覺渾身冰涼,看來一頓重罰是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