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是一定要簽的,但是在簽訂合同的時候,先把我們之間的賬算一算吧。」薛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一听這話,赫連邪不由自主笑了起來。他挑了挑眉,哼道︰「你跟黑豹在商業上有過密切合作,該不會是沖他來的吧?」
薛為笑了笑,示意手下將合同遞過去一份,在阿奇拿起合同翻開的時候,瞧見他臉色一變,他才說道︰「你說對了一半,又說錯了一半。」
阿奇將合同遞給赫連邪一看,一大頁紙面上就寫了一個碩大的‘死’字。
赫連邪眸子微寒,還從來沒人敢在他面前猖狂呢。
之前他早已經派人把這里嚴嚴實實檢查過,在他們進來前一秒,那些特種兵才從窗子上跳下去。
指尖優雅緩慢的敲打著椅子扶手,赫連邪不說話,冷眼看著薛為。而薛為也似笑非笑盯著他。
直到赫連邪察覺到異常時,已經晚了。他瞧見薛為的視線不知一次落在他旁邊桌子上的香煙,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一股白眼順著香煙飄出,他大聲讓自己的人閉氣,卻見他們一個個倒了下去。就連阿奇也跟著倒了下去。
赫連邪剛想去扶阿奇,但是擱放在扶手上的手,一沉,一個手銬「唰~」的一下扣住了他的手腕累。
使勁動了動手,卻發現根本掙月兌不掉。他怒紅著眸子瞪向薛為,咬牙切齒道︰「今天算我疏忽,但是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如果今天你沒本事要我的命,黑豹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不對,你會比他死得更慘。」
薛為繼續淡淡笑著,「你放心,今天你一定會死得很慘的。只要我願意,別說是個人了,一直蒼蠅都飛不出去。因為,我設置了三層關卡瞪著你。第一層,就是迷藥,第二層就是手銬,猜猜第三層是什麼?」
話音剛落,薛為突然站起身,走在他身邊,俯瞪著他,「赫連邪,我想我有必要回答你,剛才跟你說的回答對了一半,錯了一半。」
赫連邪冷冷盯著他,在道上混久了,自然就把這些東西習以為常了,所以他沒有絲毫慌張︰「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薛為淡淡一笑,卻突然變得猙獰和暴怒起來︰「我跟他合作密切是沒錯,但是不是只是普通的合作關系,而是兄弟,親兄弟……」
「赫連邪,你就在這里,慢慢感受死神的逼近吧。」說完,薛為對著手下一揮手,一個保鏢立即將一枚炸彈放在地上萌。
赫連邪瞄了一眼,依舊沒有絲毫慌張。
「很好,你很鎮定。但是我很期待,到最後的時間,你還能不能如此淡定。」薛為眸子一片冰寒,瞪了他幾秒,隨即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那個放炸彈的保鏢按了炸彈,隨即示意其他保鏢將赫連邪的手下抬了出去,將門重重一關。
房門一震,一個‘’,一轉就變成了‘’,,瞬間變成了。
薛為領著手下剛鑽進電梯,茗輕就從另一個電梯出來了。她拿著手里記下的地址,上面是。
瞄到的時候,她眼楮一亮,大步走過去就敲門。
赫連邪瞄了一眼炸彈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他努力想辦法月兌身,可是手銬越掙扎箍得越緊。
附近什麼東西都沒有。他想開手銬,還真的有些難度。
就算自己擰開了手銬,薛為還設置了第三關卡等著他。
這個男人,果然小覷不得。只怪他太過輕敵才會落得次下場。不過,就算變成厲鬼,他也會找他索命的。
正當赫連邪氣憤難當的時候,卻听到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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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為下樓自後,低聲問道︰「酒店里所有人都疏散了嗎?」
「嗯!」一個手下恭敬地回答。
「那就好!」薛為怒氣沖沖的瞪了一眼樓,轉身吩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他炸彈之所以設置了半個小時,不僅僅只是為了讓赫連邪慢慢感受死亡的逼近,更是為了疏散員工。雖然他冷血無情,但是也不會濫殺無辜。
茗輕站在門口見久久沒人開開門,以為自己把地址找錯了,可是抬頭看了看門號,的確是啊。
本想轉身就走,可是如果買外送不出去,錢就拿不到。幾十塊錢難道就不是錢了嗎?
于是她擰了擰扶手,卻發現輕易擰開了。她好奇地探進一顆小腦袋,卻發現赫連邪坐在凳子上,她嚇得大叫一聲,直接鑽了進去。
「邪,你怎麼在這里?」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他扣住他手腕的手銬和地上的炸彈時,她臉色一白,扔了外面就沖了過去。
「涵茗輕,你怎麼會來這里?」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被這女人撞破,還真的夠丟臉的。
茗輕擔心地問道︰「你怎麼會這樣?」她伸手去扳他的手銬,卻發現根本就弄不開,心里一晃,瞄到定時炸彈之後二十分鐘,她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本想將他連人帶椅拖出去,卻發現椅子是黏在地面的。
赫連邪倒也淡定,看著急得滿頭大汗、淚眼婆娑的女人,他突然有些想笑,著就是傳說中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涵茗輕,你走吧!」赫連邪淡淡吐出一口氣。如果就這樣死了,他也認了。怪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不能抱怨任何人。
「如果我走了,那你怎麼辦?」茗輕紅著眼眶問道,她卻不放棄,天真的用手去扳手銬。
「都這樣了,你說我還能怎麼辦?」赫連邪回答得一點都不在意,淡淡瞟了一眼四周,「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你跑出酒店,還是有機會的。再晚一點,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我是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茗輕很執拗,在發現根本沒有辦法弄開她的手銬時,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自己可以把炸彈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