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為自己的「幸運」苦笑。
陸璟城的到來暫時打破了我的生活。是的,還是陸璟城。回憶到這里,我才發現,自己的回憶里已經不能將關于他的那些回憶自動地過濾掉。他讓我的回憶不由自主地就纏繞他身上。回憶中不能不存在的兩個人,一個是任七白,一個就是陸璟城。
和他分手後,我沒有向任何一個出現在我生命中的人提到過他。我只是在寂寞和難過的時候,將自己與他的這段愛情用電影的方式在腦海中一遍一遍地播放,直到頭腦缺氧蒼白無力的時候,才不得不停止下來。
代替七白做他的導游,是我們愛情的一個開端。
其實我沒有將他與我聯系上,一開始我就知道她是七白欣賞和喜歡的男人,他高大,英俊亦穩重。在北京一家大型的出版社做特約編輯,不過現在已經辭職,現在處于「自由職業」的階段。二十九歲,單身,有一個做服裝設計的姐姐。
這些都是在我帶著他游柳湖公園時他一點點告知我的。柳湖公園是芸安不能不去的地方,所以我帶他去那里。
我說,那你在芸安呆多長時間?
還不一定。不過暫時不會回北京。
他是北京口音,一個地道的土生土長的北京人。
听七白說你喜歡攝影?
我點頭,是的。不過我們現在合作。七白已經告訴你了吧。
他輕輕笑,對。我看過你們合作的所有照片,非常喜歡。七白很漂亮,在你的鏡頭下。
我看著他,故意說,幸虧七白不和我們在一起,否則她要生氣的,七白不在我的鏡頭下時也很漂亮。你真不會說話。
那在你的理解基礎上,會說話就是盲目的恭維麼?他看著我,說。
我看著這個男人,我承認他是尖牙俐齒的,他是個非常好的聊天伙伴。在某種程度上講,一個好的聊天對象需要比你有更高的智商,所謂勢均力敵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