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全部被這個叫陸璟城的男人打破。
一個男人,最終還是為了一個男人。
有時候,人的追求何其簡單,僅僅是為了一個人。為他微笑,為他哭泣,為他憂傷,為他快樂,為他歇斯底里。人呵,有時候真是一個瘋子。並且常常無道理地瘋掉。
我開始去超市買一些旅行必備品。濕巾、手電筒、墨鏡、口罩、飲料、紅腸、指南針……一切一切將需要用到的東西。然後在一個適當的日子去向他們道別,最後在風和日麗中等待列車到來。
先坐火車去北京,再轉機去香港,再抵達我渴望貼觸的地方。如此一來,所有的,甘願和不甘願的,都會隨時間消失不見。
七白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電腦前看一部經典的法國電影《芳芳》,蘇菲-瑪索如此讓我著迷,如若我是男子,定會尋她至法蘭西,縱然只是看上一眼,亦是一場視覺的饕餮盛宴。電影放到一多半時,芳芳對亞力說,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嗅到你身上的臭氣,第一次見我你就想和我上床,你身體散發出來的荷爾蒙氣味。亞力則在一旁既羞愧又無奈,卻理直氣壯地偽裝和控制著對芳芳的。他搖搖頭笑著,還沒笑完七白就推門而入。
我微微側目,看到她穿著墨綠色的雙排扣風衣笑吟吟地朝我走過來。
我素來喜歡這種款式的風衣,但它只適合腿長的女子穿著,若如我一般矮小,穿上它就會看不見自己的腿在何處。
她瞅了瞅電腦說,這部電影你已經看了八十遍了,還不厭煩麼?
我說,是蘇菲-瑪索讓我不厭其煩。
她聳聳肩說,芳芳愛上的可是一個在感情上持懦弱態度的男人,這樣你也喜歡?
我說過,我喜歡的是蘇菲-瑪索。
她再次笑,然後輕輕地捂住嘴巴說,知道麼?陸璟城為我寫作了一首詩。
詩?情詩?我疑惑。
NO,就是一首普通的詩歌。自由體。
讀來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