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乘風有些遲疑,還以為岳父大人在寬慰自己,頓時心生愧疚。按理說本該他照顧安撫長輩,如今卻是反過來。
「去吧。」慕容輕的眼神十分堅定,葉乘風也不再堅持,雖然心中有所疑略,但也沒往深處想,轉而隨下人到客房。
整整三天三夜,慕容夫人未曾踏出房門半步,紫蘇至今是生是死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慕容輕擔心了三天三夜,食不知味,睡不眠,為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祈禱。
葉乘風更是揪心三天三夜,懊悔自責。
慕容府里傳言紛紛,都說慕容夫人得了失心瘋,護著紫蘇不讓任何見。
老爺也不命人撬開房門進去瞧瞧,如此的縱容和置之不理,是不是盼著妻女早死,好續弦。
這樣的傳聞愈演愈烈,到了最後干脆有人說是慕容輕為了娶小老婆將自己的女兒推水里,假仁假義……
第四天,拂曉十分,在眾說紛紜之下紫蘇的房門開了。
開門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紫蘇,所有的傳言頓時不攻自破。
「你醒啦!」听得出來葉乘風無比欣喜,眸心盈暈著虔誠的光,似乎在感謝上蒼讓她活過來。
紫蘇的視線從他身上錯過,望向身後的慕容輕,朱唇輕啟,「爹。」
慕容輕忡愣,有些難以置信。
這是紫蘇自打蘇醒之後第一次喊他爹,原以為再也听不到,心中一陣感動。
「爹。」紫蘇發現這個意義深淵的詞匯充滿神奇,不僅讓父親欣慰,更是喜極而泣,並且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好舒服。
這種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感,似乎被激發出來。
「好,好女兒,你娘呢?」慕容輕激動不易,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打結。
「娘有些累,在屋里休息。」
「我去看看你娘,你陪著乘風聊會。」說著湊到紫蘇耳邊,故意加大音量,頗為用心。
「乘風可是守著你三天三夜,半步沒離開過,幾乎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