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孤魂野鬼,也無法找你索命,對嗎?」紫蘇接過話。
唇邊勾勒出一抹清雅孤高的弧度。
迷霧在她的眼眼中彌漫,帶有一絲若有似無的嘲弄。
飄渺而空靈,有著神的旨意。
仿佛早已月兌離凡塵,叫人心生怯意。
花弄情惱羞成怒,揚手揮起匕首……
「你……」
紫蘇笑吟吟的瞟過花弄情,「毀容我不在意。」扣著她手腕的力道微微一緊,花弄情手中的匕首立刻落地。
冰冷徹骨的食指早已鉗制住她的頸子,「我所在意的,是誰毀我的容。」
花弄情拼命掙扎著想要擺月兌那種窒息的痛苦。
可是無論她如何用力就是不能。
身子在顫抖,手也在顫抖,不可抑止的顫抖。
生生的發麻,無力的垂在那。
沒料到,紫蘇只是輕輕的一帶,她的手已被折斷。
看著驚恐萬分的花弄情,紫蘇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其實我該感謝你,若不是那杯熱水,或許現在我只能任你擺布。」
瞥見紫蘇手腕處那片被燙傷的肌膚恢復到如玉般細膩,花弄情驚駭地睜大眼。
「你、你……」
紫蘇似乎並未察覺不妥,「或許是點穴之下留了些許的情面,或許是點穴之人未得其精髓。」
這話,完全是說給藏匿在暗處的男子听的。
她知道男子沒有走,正欣賞著好戲。
又一次被人當成戲子,想到這一點,紫蘇面色驟然一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杯子是用千年玄鐵所致。」
听似無意,道破了自己手上的燙傷為何不治而愈的原因。
「可惜這麼好的東西落到你手中。」說著,指尖一松。
花弄情癱坐在地,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
沒想到自己今日會栽倒,如此的始料不及,如此的不可思議。
垂落的手已經使不出任何的力氣,如果沒有上好的凝脂黑續段玉膏,這只手就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