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啊哈哈……」淒厲森冷的笑聲動蕩在幽光叢生的屋子里。
似乎簡簡單單的一句笑聲,就能將人生生活剮致死。
但,慕容夫人毫無懼意。
像失了魂般,不斷地擰著濕巾,神色空洞而茫然。
突然,那些憑空消失的水漬在床面上左右蔓延著,逐漸勾勒出人的形態。
勾人魂魄的笑聲更加的猖獗,震得床榻上下搖擺。
剛剛勾勒出的人性在動蕩中分擴開來,聚集在各個角落,好像在害怕著什麼。
「……不!」
慕容夫人痛心驚呼,空洞的眼變得猙獰嗜血。
掏出粉末揮灑而出……
「啊……!」紫蘇霍然從夢中驚醒。
「……妹妹醒了。」坐落在床沿之人神色微閃,而後親和的笑著。「做噩夢了吧?」
紫蘇恍惚地撇過臉,眸子微壓,有些厭惡那絲巾上過于濃郁的香味。
「呵呵,妹妹不必害羞。」
話雖這樣說,女子沒再堅持,也位表示出絲毫的尷尬。
似乎並不介懷,收起欲擦拭紫蘇臉頰的動作。
「你我伺候的都是同一個男人,日後以姐妹相稱可好。」听似在征求紫蘇的意見,「十妹。」但分明是不給拒絕的機會。
「我是老二,花姬。」
別看紫蘇睜著眼,其實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分辨不清現實還是夢。
「花雞?」困惑的光在琉璃眸中蕩漾。
怎麼會有人取這麼怪異的名,為什麼不叫烤雞呢?
銀鈴般悅耳的笑聲拉回紫蘇飄灑的思緒,「妹妹休要取笑我,是妖姬的姬。」
頓然,紫蘇臉上閃過一抹窘迫。
不過,二夫人的聲音確實很好听,如夜鶯。
她面容清麗,並不如花弄情那般柔媚動人,卻有一股花弄情沒有的清澈。
「十妹有傾城之容,叫姐姐忍不住嫉妒。」花姬似感而發,眼中沒有任何的妒色,反倒堆滿了真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