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眸心閃過一絲幻彩,仿若在嘲笑夫人們的無知,又仿佛在自我嘲諷。
到頭來,終究還是落入到圈套之中。
「憑什麼斷定是我殺的呢?」
驀地對上溫黎軒。
看到他神態恣意流動中的了然,紫蘇忽然驚覺自己問了個很白痴的問題。
偌大的移花宮有誰的底線是他不清楚的。
唯一尚未了解清楚的也就是她這個十夫人。
先前各位夫人之間相安無事,為何她一出現就發生這種事情呢?
三夫人有又收藏面皮的特殊嗜好。
她若可疑,又有誰是刻意的呢?
況且,人確實是她所殺!
恐怕從得知二夫人出事起,夫人們心中早有答案。
所以之前看她的眼神如此的詭譎。
想罷,唇角漫起一抹輕邪的弧度,泛著空絕的清冷。「那該如何是好?」
拉過他富有溫暖溫度的大手,百無聊賴的掰著食指,「殺了陪葬呢,還是其他?」
語氣困惑而又寡淡,輕描淡寫的像是在跟人閑聊。
紫蘇發現溫黎軒的手真的很好。
十指修長,指于指之間的縫隙緊密。
骨節圓潤且分明。
掌心有著厚厚的繭,應是常年習武練劍所致。
雖然模起來的手感有些粗糙,但是很溫暖。
紫蘇用自己的手跟他的比劃比劃,原來他的手要比她的大許多,指也長上幾分。
指月復對著指月復,微微穿差,便十指相扣。
溫黎軒垂下眼簾,一直凝視著她。
似乎發覺了什麼樂趣,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屬于孩童的純真笑意。
神色專注,時而皺眉,時而糾結,時而釋然……
各種各樣的神采在她眉心間飛揚舞動,溫黎軒有些看痴了。
嘴角勾了勾,也跟著笑了。
原本期待結果的夫人們突然看到溫黎軒臉上釋放的笑容,頓然失了魂。
第一次知道,這才只真正意義的笑。
他的笑容就像春光明媚里天邊傾瀉下來的虹,美好高貴的無可比擬。
依然蠱惑人心,有著致命的誘惑。
只是淺笑的他,更加扣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