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尹浩手中的內息還在運營。
「主子。」李大夫再次上前一步,躊躇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忽而瞥見被尉尹浩揉得不成的字條,「可否讓屬下一瞧。」
不瞧還好,這一瞧,李大夫就忍不住皺眉。
字跡早已模糊不清,哪里還能辨別得出什麼。
「看出什麼了?」冰冰冷冷的字眼從他的嘴角溢出,透著幾縷冰凍三尺的玩味。
求情可以,倘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兩人都要罰。
李大夫暗自拂汗,定住心神道︰「這紙並非出自民間,只有落國才有。而且此人稱呼主子為落皇,顯然是知曉主子身份。
此人字跡張狂,行事也必然張揚,身手必然了得,否則怎能如此輕易取得落國王室鑽用的宣紙。」
尉尹浩暗暗想了想了,確實如此。
這幾天他是急瘋了、氣瘋了,從而忽略如此簡單的線索。
「江湖上如此恣意妄為的人並不多,況且屬下瞧著字跡有些眼熟,還要再做進一步的證實。
請主子給屬下三天時間,必定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李大夫信誓旦旦。
尉尹浩飲者茶,漫不經心道︰「如若查不出結果?」
茶,似乎苦得有些無法入口。
潤入喉中依然是苦澀,沒有半分的甘甜。
終究沒有那女子府中的茶鮮美。
李大夫被問得啞口無言,面色尷尬的不知該如何應答。
飲閉,尉尹浩沒再追究,「此事就交于你負責。」隨即起身離去。
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喝上一杯她親手泡制的茶。
待尉尹浩一走,李大夫變癱坐在椅子上,剛剛真是被嚇得不清。
尉尹浩就像是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只要稍微靠近人就被凍得不行,再加上那一身迫人于無形的氣勢,令人冷汗琳琳。
「多謝李大夫救命之恩。」稍稍緩過神,管家立刻道謝。
「我才回落國幾日,竟發生此等事情。」言語之中帶著些許的責備。
管家也知自己先前魯莽,低頭不語。
「罷了,罷了,以後切莫再犯。」目光追隨著尉尹浩離去的方向,李大夫不禁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