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明明住得好好的。
話一出口,紫蘇就咂舌了。
剛剛還撒了謊,現在又問為什麼,擺明了和自己過不去。
溫黎軒原本褪去陰霾的臉色不知在何時又陰沉了下來,雋邪的面容敷上一縷薄冰,寫著生人勿進的字樣。
紫蘇禁不住縮了縮頸子,想著溫黎軒不高興不止是為了她所作得的畫,還有其他。
…………
「主子,小奴如何處置?」到了新的臥房,魅影便出現了。
依然是一身黑衣,只露出一雙空茫的眼,少了份在暗藏的肆意和輕狂。
朗朗乾坤之下倒顯得有幾分拘謹,似乎並不在適應在陽光下走動。
「殺!」輕快的字眼從溫黎軒的嘴角流溢出來,仿佛殺人對他而言僅僅只是隨時可以興起的樂趣。
精致的眉心隨著那個冷血的字眼蹙起。
紫蘇記得小奴這段時間一直在侍奉她,如果說先前的住房出了問題,唯一有機會動手腳的只有小奴。
可是,溫黎軒又怎麼能確定是小奴動的手腳呢。
再看,跪在地上的小奴表現的不卑不亢,似乎死她而言沒什麼,而她也早就做好隨時面臨死亡的覺醒。
紫蘇有些不忍,花姬已經死在她手里。
不想再有第二個花姬,「不能殺!」
于紫蘇對視許久,溫黎軒隱隱的笑著,笑意朦朧而邪惑,透出似有若無的戾氣。「小奴。」
「奴婢在。」她的聲音清脆,咬字清晰。
完全沒有瀕臨死亡前的掙扎和畏懼,平靜的讓人覺得溫黎軒所殺的並不是她。
也正是因為她這樣沉穩的性子,溫黎軒才會安排她照顧紫蘇。
也正是因為她這樣沉穩的性子,經過之前發生的事溫黎軒已然沒有耐性再去試探她是否可信。
亦或溫黎軒對小奴早已起疑,只是現在的局勢不允許他有半分猶豫。
紫蘇忽然明白,溫黎軒寧可錯殺,也不願放過。
扯動著嘴角正準備說些什麼,「我該如何罰你呢?」輕慢的語調似乎在談論極其有趣的事情。
下一秒,小奴猛地撞向牆面。
然而,沿著牆面緩緩滑落,「主子,還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