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魅影的解說下,大伙理所當然的理解為那是默認。
「原來如此。」溫黎軒戲謔似的玩轉這幾個字眼,語氣里完全沒有恍然大悟的覺醒。
儼然,事態全在他的掌控之內。
此時此刻,紫蘇有點明白為何大家會這麼懼怕有著溫潤之氣的溫黎軒。
很多時候他表現的是那麼的深沉,那麼的令人琢磨不透,像謎一樣。
自然而然的,他的喜于怒成為她們最關注的焦點,只有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就會見竹立影暗暗畏懼。
此刻,有人開始揣測溫黎軒將怎樣責罰花弄情。
即便不是她的錯,事情卻也是因為她的失職引起。
「老五,本宮的右護法因你失職而中毒,你說該怎麼罰你好呢?」溫黎軒風輕雲淡的說著,閑淡的姿態仿佛在跟人討論
——晚上吃什麼?
花弄情依然緘默。
大有伸頭一刀,縮頭一刀,視死如歸的氣魄。
實際上,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心里很煩,很亂,好像事情已經不是按照她所設想的軌跡行走。
溫黎軒卻是低低淺笑,不知在笑花弄情沒由來的氣魄還是其他。
這樣的溫黎軒,越發的叫人驚恐不已。
沒由地,剛剛緩和的氣氛再一次詭秘起來。
空氣似乎凝結成冰,連微弱的呼吸都听的一清二楚,更何況是針落地的聲響。
夫人們不敢再報以看戲的姿態,反而神情嚴肅而莊重,眼波流轉間盡是無情,好像是在看著死刑犯上斷頭台。
倘若今天受裁判的不是花弄情,想必她們也不會表現的如此無情。
再怎樣,她們相處了這麼久,多少還是有些情誼所在。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況且人心是肉長的。
微微的,紫蘇心里有些發涼。
她有點看不清,溫黎軒到底生活在怎樣的環境中,于這些夫人究竟是以哪種身份相處。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花姬所下的毒還是花弄情替她解的。
似乎,花弄情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
想著,紫蘇輕笑。
飄漫的視線落在花弄情身上,意味深長的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