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洛雅頂著熊貓眼去了醫院。
人是為了她而受傷的,要這麼丟下不管她還真有點心理障礙。不過奇怪的是一向早睡早起標榜標準好男人形象的唐澈居然不在,沒紳士的送她去醫院,洛雅于是自己開車。一路心不在焉開到醫院好幾次差點出交通意外,停完車洛雅都是一身冷汗,心想自己這日子過得真是太舒服了,駕照到手之後似乎就沒怎麼開過車,在美國的時候都是同學的順風車,到了日本幾乎都是唐澈接送。
自己的生活自理能力——好像真沒她之前想的那麼好。
洛雅突然有些無力,自己成長的環境算不上幸福,活了二十幾年的際遇幸福和痛苦並存,但好像自己真的一直活在象牙塔里,備受保護著,如果有一天沒有人這樣守在自己身邊了,那又該怎麼辦?
本來打算去興師問罪,結果到了病房,洛雅發現自己已經沒力氣去追根究底了。
凌軒已經起來,他雖然受了傷但身體底子還是不錯的,在醫院住了一晚也不過是因為不想那個時候讓洛雅太過于擔心。他沒跟洛雅說,那會兒洛雅看著他的樣子好像他就要死掉了似的害怕的顫抖,而他更加確定,洛雅的心里,從來沒有忘記過他。他也做好了今天洛雅回來追問的準備,這本來就在他的計算當中,可現在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的丫丫突然間變得如此垂頭喪氣了呢?
「怎麼了?」凌軒先開了口。
洛雅垂頭喪氣的把準備的早餐遞給凌軒,蔫蔫的開口,「醫生怎麼說,可以出院了嗎?」
凌軒點頭,「我已經辦完出院手續了。」
「那你怎麼還在這里?」洛雅忽然之間很有上當受騙的趕腳。
凌軒看著洛雅,笑得很縱容,「如果我走了,你看不到我豈不是又要生氣?」
洛雅一瞬間覺得自己無話可說,一早起來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越來越深刻,突然覺得自己就是那只泄了氣的皮球,半點力氣和精神都提不起來。
「這麼說來,一切都在你計劃之中了?那既然連我來找你說什麼你都清楚了,你干嗎還不主動點坦白從寬?」洛雅出離憤怒了。
凌軒忍不住笑,「坦白從寬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
「什麼?」他還想拿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