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雅不說話,但態度已經明顯有了改變——凌軒說得那些她完全不知道!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景恆景秀半句都沒跟她提過?
「你在國外,一個人已經夠不容易了,景恆景秀再不知趣也不會讓你擔心,怎麼會告訴你?」凌軒笑笑,「就像你從來不說在國外過得累不累苦不苦,我們還能把壞事來告訴你讓你煩心?你媽媽做科研的,實驗室那邊本來就是她牽的線把葉瑜弄過去,後來的事景叔叔一直在接受調查,他的政敵乘機難為他,好不容易現在風波平定,景叔叔他們才松了口氣,景家這兩年過得不容易,你媽媽不是不想跟你聯系,而是怕跟你聯系了,會忍不住說漏嘴,那還不如干脆不聯系的好。」
「那現在?」說不感動的騙人的,雖然這些年來安蕎的冷淡讓她覺得委屈,可現在知道原因所在,她已經半點沒有怨尤。
當年他們沒有扔下她和凌軒不管,這些年不聯系,除了凌軒說得那些,也是怕給她惹麻煩吧。
萬一景家就此失勢,那還不如不要連累她的比較好——安蕎,大概是這麼想的。
洛雅早已不是當年行事沖動的小女孩,見慣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明白了人世間的事不是只有黑和白,而是大多處于灰色地帶。只是本能的出于親情的天平上,心中會覺得委屈。
現在听凌軒一解釋,自然也就釋懷。
「這一年情況好了很多,景秀的服裝公司上了軌道,景叔叔這麼多年的影響力還是在的,加上安阿姨年初的時候一份研究成果很得到國防部的重視,所以,現在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凌軒攤手。
洛雅攪著手里的調羹,心知事實不可能像凌軒說得這麼輕描淡寫,他不多說不少說,不過是想讓自己不要過于針對安蕎,而不是真的想讓自己操心。所以才會在時過境遷的時候告訴她這些。
「那景恆呢?」景家不好過,直接影響到的就是景恆。洛雅這些年來和景恆景秀走得近,關系都很好,听凌軒這麼一說,心里不由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