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雅,這點上我說不過你,我也承認你說得對。可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難道就非要抱著這些怨呀恨呀過一輩子?難道你不覺得退一步海闊天空嗎?什麼都壓在那里過不去就又活得有滋味了?」景秀可也不是沒腦子的。
這話一說,不光是洛雅,這幾個小的都開始沉思了,回頭一想,竟是景秀這話在理。
當初安蕎和景子昭不顧一切的拋開自己的家庭結合在一起,這些年來就真的沒有受過良心的譴責?這也太假了。都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徒,怎可能不懷有愧疚?要說他們兩家恨了十幾年,景子昭和安蕎也愧疚了十幾年,大家都扯平了。
「你這話也對。」洛雅首先退讓了一步,她從來都是很講道理的,景秀平時說話霸道做事不著調,但這話說的在理,讓人無從反駁。
就連凌軒也默認的嘆了口氣,不過他本來就沒心懷怨忿,真有氣,也不是沖著安蕎而是沖著景子昭,「等哪一天,他們真心實意的道個歉,我也就不會再放心上。」這些年,等的不就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道歉麼?
「這件事我記下了。」景恆插嘴。
「這可不行,既然是真心實意的道歉,就該是當事人自己想到自己去做,而不是假手于人。」凌翼對自家兄長和老媽的心結清楚得很。
這話,就連景秀都表示支持。其實某種程度上景秀覺得自己爸媽很丟人的,當年有勇氣各自拋開家庭結合,卻沒勇氣認認真真的面對被他們傷害的人,實在是夠虎頭蛇尾的。
青少年們聊著自己的話題,跟著長輩到了景文的房間。
房子很大,里面放了一些常規的檢查醫療用具,景文不喜歡醫院,但又必須經常檢查,所以通過關系從醫院暫借了,此時景文已經醒來,他們進去的時候護士剛剛給景文量完血壓,做完常規檢查,看到大家進來,就微笑著退了出去,見狀安蕎也跟著出來,詢問了兩句情況便讓護工給老爺子把吃的端過來。
看到老友和孩子們前來探望,景文顯得很高興,雖然因為生病整個人清瘦虛弱臉色蒼白,但是眼楮的神采還不錯,「老洛,你來啦,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