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樣的,價值觀更加不同。你並不想在事業上拼搏一番出人頭地不是什麼錯,一個女人以家庭為重也沒什麼不好。」洛雅客觀的說,「再說了,你沒有什麼經濟上的壓力,更沒有就業的壓力,完全可以選擇一個你喜歡的行業來學習,將來找一個不需要你抗家庭重任的老公,做你喜歡的事,同時照顧好你的家庭,這不也挺好的。」洛雅知道,景秀一向對藝術方面的東西感興趣。
比如繪畫、色彩、服裝,她在這方面特別有天賦。
景秀點點頭,但目光看向凌翼。
她知道凌翼的目標和選擇,凌翼從沒有隱瞞過她,可是,當她對凌翼訴說自己的煩惱的時候,凌翼並不曾告訴過她,他對于此有什麼想法。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對她依然親密,但景秀心里明白,他們之間正在產生隔閡。
她並不懂凌翼在想什麼,他依舊陽光燦爛,依然溫柔體貼,但她可以感覺得到,他們的人生正在背道而馳。
凌翼仍然是淡淡的笑著,在洛雅和景秀的注視下沒有半點的不自在,「我早就說過,做你喜歡的就可以了。」
真是——實際卻又不負責任的說法。
洛雅暗中搖了搖頭,景秀有一瞬間黯然,然後側過頭去,三人隨意聊了些其他話題便散了,反正心不在焉,何必強留?
只是看著凌翼的背影,景秀輕輕地嘆了口氣。
待得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洛雅一邊收拾桌子一邊漫不經心的安慰,「初戀,不代表一輩子。」
「我知道。」景秀點點頭,已經沒了那份傷春悲秋的哀傷,「我只是想要一個理由,讓我徹徹底底的放手。」景秀從來不是喜歡拖泥帶水的人,她做事一向干脆利落,拿得起放的下,這樣的性格和景子昭一模一樣。
愛,愛得轟轟烈烈;恨,恨得天地失色。
「找個機會跟凌翼好好談談,別影響考試,說真的,你想好填報什麼學校了沒有?」洛雅已經向劍橋和斯坦福遞交了入學申請,但現在還需要考試成績和其他一些相關資料,她也還遠不到可以掉以輕心的程度,但相比國內擠獨木橋的學子,情況還是要好很多。
「本來還沒決定好,但並不想考外省,就在B市很好,可現在我改主意了。」景秀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你說得對,我選擇自己喜歡的就行了,反正又沒那麼多的壓力,干嗎那麼患得患失。」
洛雅嘆氣,心道你那不是患得患失,你那是太重感情。